她有空来城里玩,她女儿也是有钱人了。
现在的她,彻底融入这个家属区,有时傍晚,花婶端着饭碗过来串门,跟她聊自己的孙子。
比如今天,刚知道自家孩子帮助军属还要收费,来跟她道歉,说孩子觉悟不够。
明殊反而要感激的摆摆手,感谢小付为自己的付出,给花婶一个台阶下,向对方表示自己不会有什么举报的想法。
也不怪花婶草木皆兵,外面那群红袖章太吓人了。
有时她坐在小院门槛上,和隔壁同样年轻的军嫂聊天,内容无非是厂里的活儿、丈夫的信、油盐酱醋的价格,分享一块果丹皮或者一小撮点心是拉近距离的方式。
但更多时候,她喜欢坐在厂子里的工作台前,听着机械的轰鸣声,打量着手上的一件件作品,或者拿出她那本记录着工作笔记的小本子看看。
在这里,她不是老赵媳妇,她是“小林师傅”
,是未来的林工。
她喜欢在做这些事时,嘴里含着一小块古巴糖慢慢融化,或者泡一碗甜甜的糖水。
嘴里含着最后一点糖块的甜意,一天的僵硬都悄悄柔软下来。
她在就着这份甜意,享受车间里冰冷的钢铁和沉重的工具。
甜蜜的糖果和冰冷的机械同样是组成女孩子的一部分。
直到她收到一封来自老家的信,才让她从“童话”
般的生活醒过来。
她的亲堂姐林春花同志,突然成了恋爱脑,了疯一样要嫁给村头那家最穷的三赖子,林妈妈通知她,让她来参加婚礼。
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