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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现，她的手特别瘦。
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就瘦成了皮包骨。
温九龄鼻子发酸，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他这些年不是忙事业就是忙着谈恋爱和两个孩子，都没怎么跟她聊过天，更加没有问过她的真正需求，他一直以为她很强大，像他小时候那样强大，帮他遮风挡雨，却没有想过，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强大，也会有虚弱的一天。
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他却一次也没有到场。
“妈。”温九龄把她的脸贴到他脸上，哽咽道：“妈，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郑芳菲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温九龄连忙看去，只见她已经睁开了眼，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温九龄替她拉下给氧器，把耳朵凑过去。
郑芳菲说：“儿子，对不起，给你添乱了。”
她喘息了一下，继续说：“余然很好，你要好好对她。”
见她喘得厉害，温九龄立即把给氧器帮她扣上，点头道：“我听妈的话，好好对余然，好好对孩子，也会好好孝顺你。”
郑芳菲虚弱地点点头，又闭上了眼。
温九龄等她睡着了，才回输液大厅。
温曼妮的烧已经慢慢退了，头已经不那么烫了，温九龄接替余然，把女儿抱了过来，换她走动走动。
余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一眼郑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