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规格不高,时月白扫了一眼调酒师身后的酒架,发现上头的酒品价格都很一般,便指着上头最贵的那一瓶说:“每桌一支。”
一支三万,现场人也不多,就算一人一支,他也负担得起。
调酒师愣了愣,随后说:“先生,我们店里没这么多存货,我们只有——”
“第一贵没有,那就第二贵补上,第二贵没有,那就第三贵补上,赶紧的,别影响了我请大家喝酒的心情!”时月白心情郁闷,只想花钱找快乐。
调酒师响亮地应了一声,刷刷刷就给他刷了几十万,最后把账单拿给他签名,时月白只扫了一眼便签了。
签完,抬起调酒师的下巴,轻轻摩挲,而后瞬间收紧:“漂亮的女孩最好不要自作聪明,那是减分项。”
把他当冤大头,多刷了十几万块的酒,当他真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调酒师身子前倾,露出美好的风光,纤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那十二万,是我今晚的出场费,先生,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了。”
把账单扔给旁边的收银员,收银员立即激动地通知大家有人请全场喝酒,场子立即热了,台上跳舞的女郎跳得更妖娆更疯狂,时月白都担心她们的脖子会不会甩断。
调酒师直接跳上桌子,然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跟他连体婴一样:“去我那,还是你那?”
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顿时让时月白眉头一皱,正想把人推开,旁边突然传来一把清亮的女人声:“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这个声音……
时月白如遭电击,立即将调酒师推开,急声解释:“小离,不是你想的那样!”
调酒师在这并不发达的小州等待了六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真正的大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手?被推开后她立即缠了过来,整个人挂在时月白身上,媚眼如丝地看向陈小离:“亲爱的,她谁啊?你新看上的吗?”
又对陈小离说:“美女长得真好看,不过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男人现在是我的,想要跟他约会,明天之后吧!”
说着往时月白脸上用力嘬去。
时月白立即拿手挡同时将调酒师格开,调酒师顿时站立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一时之间,春光大泄。
前来接替的调酒师发出了银铃般的嘲笑声。
任婧二话不说爬起来,抱住了时月白的腿。
任婧在这个酒吧很久了,当然也有不少熟客,但她还挺有原则的,可以跟你抱抱亲亲摸摸,但就是不给你突破最后一层,在夜场来说这种行为是非常奇怪的,有一次她喝醉了就被人套出话来了,她说她要在这钓一条大鱼,钓到了就上岸。
任婧的历任客人都说任婧高冷很端着,但是因为她长得实在太有味道,男人们只要跟她相处一分钟,就会情不自禁想要跟她相处两分钟三分钟,甚至更多,因此任婧此番行为就是在告诉大家,她找的大鱼来了。
时月白的裤子快被扯下来了,他用眼神向陈小离求救,陈小离却慢吞吞地呷了一口酒,转而朝他微笑:“眼光不错,这位小姐很漂亮。”
“小离,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用我的所有身家发誓,我没想跟她出去,真的!”时月白用力甩腿,但他越甩,任婧就抱得越紧,完全成了他的腿部挂件。
陈小离把桌上的账单拿起来,用纯正的枫国话念了出来:“……任婧,出场费,十二万W国币。”
她将账单扔到时月白脸上,似笑非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是任婧小姐拿枪指着你的头让你付的钱。”
一个看客瞧出点门道来,也看上了陈小离,笑眯眯地道:“没错,我就是那支枪。”
另外一个也悟过来了,加入到坑时月白的阵营来:“我是枪里的那颗子弹,我可以作证是任婧拿枪逼着他付钱的,还请全场每桌一瓶最贵的酒!”
一旁的收银员欢乐地说:“这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当时我想阻止来着,但任婧的枪实在太快了,我挡不住,等我反应过来,这位先生已经付钱了。”
说话间任婧已经重新攀到了时月白的脖子,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陈小离吹了个流氓哨,伸手挑起任婧的下巴,轻轻摩挲,而后捏紧:“漂亮的女人,最好不要太过自作聪明,不然是会坑到自己的哦。”
手指下滑,移到她的脖子,指尖划过对方的脖子,陈小离似笑非笑地说:“信不信,只要五秒,我就能让你美丽的脖子就此断掉?”
任婧倒吸一口气。
时月白趁机将人扒拉下去,一把将陈小离抱住:“老婆饶命!”
老婆?
任婧感觉受到了侮辱,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时月白骂:“艹你马!带着老婆出来找野食,你把我当猴子耍是吧?!”
拿起账单上看了看,念出上头的名字:“时月白是吧,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