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被他吻住,温九龄凶狠粗暴,几乎把她的空气吸干才松开。
“温九龄你这是嫌我丢脸干脆直接谋杀掉我吗?”余然用力呼吸,笑了,“哎呀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啦,给我一把刀,我自己就能了结了,你还不用负法律责任,找第二春的时候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温九龄想捏死她。
忍住了,揉她脑袋:“别胡说八道,你能复明,就算不能,我们也永远在一起。”
“我,年年,婷菲,与你,永远在一起。”
余然咯咯笑:“好呀!我们永远在一起呀!不过你哪天想结束这个‘永远’了,告诉我一声呀,我回家找我妈……唔,干脆我出院后就住我妈家吧,免得以后搬来搬去的麻烦。”
温九龄没理她,余然这人,就是典型的越理越来劲。
没有了对手,余然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说肚子饿,想吃东西,要温九龄亲自回家给她煮,温九龄拍拍她头:“出院回家我天天给你煮,乖,现在先吃妈妈们做的饭,嗯?”
最后一个‘嗯’字,又低又撩,余然抗拒不了,点头,决定做个讨人喜欢的小乖乖,毕竟她要是真的看不见了,后半生还要靠他的照拂的呀!
“温先生我可以。”余然把脑袋靠过去,“只要你陪着我,我吃什么都没关系。”
温九龄额头跳了跳:“余然。”
“嗯?”
“你戏不要这么多,就算你一辈子看不见,我的钱也在你手里,你雇十个八个佣人服侍你完全没问题,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质量。”
“好的温先生。”
“行了,我打电话问下元宝到了没有。”温九龄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给韩元宝打电话,“到哪了?”
“就到就到!”
不一会,门外响起韩元宝哒哒哒的跑步声,听着就很欢乐。
这破小孩,她眼睛都看不见了他还这么高兴,小心她把他抓去做配型!
余女士和郑芳菲一起做的营养餐,少油,但好吃,余然吃完,心满意足。
“吃喝有人侍候的生活还是蛮好的。”她笑眯眯的。
韩元宝无缝接过话头:“那我顺手把你手脚敲断好吧!哎呦痛痛痛!姐夫松手!我就是嘴欠!”
啪,打了自己一巴掌。
余然哈哈大笑。
在医院一住就是一周,一周后,拆掉纱布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了,并交待她不要流眼泪:“余小姐,你这眼睛还有救的,你别灰心。”
余然摆摆手,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余女士和郑芳菲让她跨火盆,还冲了个桂叶水的澡,沐浴焚香之后在家里拜了拜观音娘娘,余然温顺得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把自己失明这事放心上。
温九龄在家陪了她三天,余然除了看不见,走路和吃饭有点不方便之外,所有的表现都跟平时差不多,没心没肺的,整天调皮捣蛋,让人想同情也没办法同情起来。
温木胜来看过她,跟她说了很多人生道理,无非是人的一生还很长,这点小挫折不算什么,挺挺就过了,诸如此类的安慰,余然听得认真,却不痛不痒,转头就把温木胜的人生教诲给扔到一边。
她是真的不在意。
甚至开始认真地学习如何使用盲人杖,怎样一个人吃饭穿衣和洗澡,她还跟跟温九龄说,希望他能替她找一只导盲犬,这样她就可以出去逛街啦。
温九龄替她找来了导盲犬,她搂着那犬交流了两天,培养出了坚固的革命友谊,一人一犬又磨合了两三天,余然觉得可以了。
她想出去逛街。
温九龄要陪她,余然拒绝了:“我有它陪着呢,而且我还戴了智能呼救器和逃生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导盲犬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将军。
“将军以前可是军犬,它比普通的导盲犬更聪明更有魄力,而且外边都有盲人专用道,我不会走到车道里去的啦!”余然一脸轻松。
温九龄看着一脸轻松的余然,点头应了下来:“好。”
“不许偷偷跟在我后面!让我知道我和你翻脸!温九龄,我只是看不见而已,又不是废人!等我再熟悉几天,我就要回公司了上班——不是有点读笔吗?哪里不会点哪里!”
“嗯,好,我不跟着你。”说着将她和将军放下,自己回到车上,发动车子后,摇下车窗看她,“我去公司了,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余然摆摆手。
蹲下身子摸摸将军的脑袋,余然压低了声音:“将军,走,我们去逛街。我们可以的对不对?”
将军叫了两声以示回应。
“真棒棒,逛街回来我们吃大骨头!”余然拍拍将军,站直身子,“将军,出发!”
一人一犬向着闹市区出发,路上除了偶尔会踢到占道的杂物和车子之外,还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