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睡了一觉,醒来满屋饭菜香。
巡着香味下楼觅食,与穿着小碎花围裙的温九龄在楼梯拐角相遇。
好惊悚!
赶紧掐一下自己大腿,嘶,好疼,这是真的!金主爸爸穿了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小碎花围裙!
给!她!做!饭!吃!
余然脑子一抽,脱口道:“金主爸爸,你爱上我了吗?”
下一秒,布帛的撕裂声响起。
嘀,送命题!
温九龄徒手将小碎花围裙撕破,冷声道:“余然,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小碎花围裙被撕成两半扔到地上,温九龄的皮鞋从上头踩了过去。
余然的眼泪一下飙出来了!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小围裙,网上要卖三十块钱一件呢!
好在缝缝补补又能用!
余然赶紧把围裙捡起来抱怀里,却不料人还没站稳,怀里的围裙就遭人抢了去!
她生气了:“你干什么?!”
温九龄愕然地看着女孩满脸的眼泪,冷硬的心被她那些眼泪揉巴揉巴,软了下来。
好的,是他错了。
松手,把围裙塞她怀里,温九龄扯了扯嘴角:“洗手,吃饭。”
余然把眼泪一擦,高兴道:“好!”
却只吃了半碗,吃完立即抱着围裙上楼,打电话给雪姨才在角落里找到针线盒。
放起哀伤的音乐,余然开始缝缝补补。
音乐从虚掩的门缝透出去,灯下眉眼认真的女孩也落入门外的温九龄眼中。
温九龄的内心掀起了万丈巨浪,那个开口闭口在他面前都是小钱钱的庸俗女孩,顿时变成了一位勤俭持家的好妻子。
温九龄从来没想过‘妻子’这两个字会安在余然的身上,反应过来后,也并不十分抵触。
大约是因为她跟娇娇长得一模一样的缘故。
余然很感谢余女士教给她的所有生活技能,不过半个小时,她的小碎花就缝补好了,针脚绵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有裂痕的。
脑子有点昏沉,余然进去洗澡,出来看到床边柜台上多出一张银行卡。
余然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这卡是不是给她的,赶紧拿过去敲温九龄的门:“温先生,你在吗?”
过了几秒钟,里头传出温九龄冷幽幽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我都是在的。”
温先生求您别皮了!
“温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那方不方便我问一个问题?”
里头顿了十几秒,说:“赔围裙的钱。”
“我能冒昧问下数额吗?”
里头沉默。
余然把卡捏在手里,想收下,又觉得不踏实,还是老实交待好了:“我这围裙网上买的,三十块,温先生方便的话请给我五十,另外二十算我的精神损失费。”
主卧的房门一下打开,温九龄视线盯着她的眼睛:“那你可真廉价!”
把卡抽回来,温九龄呯一声关上门。
余然意思意思地难过了下,回去换了一组音乐,适合睡前听的失意音乐,听着挺舒服,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隔壁的温九龄喊林助理发了张韩娇娇的照片过来,看得越久,照片里的人变成余然的次数就越多。
隔壁在播放《当爱在靠近》,温九龄坐不住了,摸黑钻到了余然的被窝里。
温香软玉在怀,温九龄睡得极香。
早上,余然醒来,双手触到男人精壮的腰腹时脑子很不要脸地黄了一下。
男人睡得正香,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跑到她房里来的,不过能让他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还来钻她的被窝,说明她这床暖得还可以。
姨妈今天挺有觉悟,并没有出来作妖,余然抱着碎花围裙下楼,打算给温九龄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余然。”
金主爸爸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张记茶楼,林助理请客。”
好的。
经期第二天,余然不敢冒险,上楼找了条深色的裤子换上。
不是年也不是节的,余然也不好问林助理为什么请客吃早餐,而且请客吃饭这种事,不都应该由老板提出的吗?
温先生,你是一个不自觉的老板!
张记是W城最老牌最正宗的广式茶楼,很小的时候余然去过,当时韩娇娇还是她的妹妹,韩天喜还是她的父亲,余女士和她都快快乐乐的,然而时光一转,多年后再到这里,余然心中有说不出的凄然。
不过吃得很欢。
毕竟是承载了一代人记忆的老茶楼,味道正宗不说,关键她今天还是免费吃的。
“我去接个电话。”她的金主爸爸突然放下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