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侯府出了这样大的丑事,自然有平时眼热的迫不及待的就宣扬了出去,只等着看热闹呢。侯府闭门三天,终于大开府门,而与此同时,宫里也有了消息。
早在两天前,定远将军卓启就自请前去边关震慑北夷,卓家和宋舒云的关系早就公之于众了,明眼人一看便知,当大哥的这是给妹妹和妹夫出气去了。
皇帝压着两天没谈这件事,只是派人将纳兰姝关了起来。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无论男女都该处以极刑。但一位是楚家的人,一位是北夷的和亲公主,皇帝还真不好处置。
所以等到楚天珏把府中事处理完了之后,他这边才开始动手。
对外,众人可不知道楚人杰被送去了江南。在外人眼中,从侯府出来的是一副棺材,侯府的人说了,这就是楚人杰的棺材。
小侯爷顾念兄弟之情,留了全尸。但不准发丧不准立碑,随便找个野地囫囵埋了便是,能给一副棺椁已然是厚待了。
此消息一出,百姓们纷纷夸赞楚天珏重情重义,而与此同时宋舒云又派人放出另一个消息——纳兰姝自进门后,楚天珏并未与她同房过。
楚小侯爷对宋舒云宠爱有加,百姓们都知道,加上纳兰姝又是北夷的公主,就算再漂亮,小侯爷不与她同房也是理所应当的,百姓们都觉得这很正常。
然,宫里面给出信儿,纳兰姝已然不是处子之身。这就摆明了,纳兰姝并未被诬陷。
皇帝赐了一条白绫,不管纳兰姝愿不愿意,反正她是没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尸体,则是命人用药物存放好,不准其腐烂了。
而后皇帝下旨,准卓启带兵去边关,顺便将纳兰姝的尸体运回去。
这件事亲事毕竟是皇帝做主赐下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皇帝也得好好安抚楚天珏和宋舒云。于是大批的赏赐进了侯府,就连每年进宫有数的锦缎珠宝,一应都赏给了宋舒云。
“又赏?赏了那么多还不够吗?竟然连往年只有本宫有的瑞磷香都赏给了她,皇帝难不成是想把她迎入宫不成?”皇后气不过,抬手将手边的茶杯打了下去。
“娘娘慎言,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陛下会动怒的。”身边的宫女赶紧提醒,而后将伺候着的小宫女都打发了出去。
皇后压着胸口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先是夜明珠,又是瑞磷香,皇帝愈发的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娘娘,如今去边关的是楚少夫人的亲哥哥,那桩亲事又是陛下亲赐,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丑闻,皇帝自然要加以安抚的。”宫女蹲在地上捡着碎裂的茶杯瓷片,轻轻地劝慰着。
皇后的怒火减少了几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皇帝要赏就赏楚天珏罢了,何必如此抬举那女人?凭她的出身也配?”
“她是不配,可如今侯府免死金牌在手,又有五万楚淮军,小侯爷也是正二品大将军,再赏怕是……”宫女点到为止,但皇后已经听明白了。
陛下这是忌惮楚天珏呢,否则怎么会只赏宋舒云,不赏楚天珏?宁肯给宋舒云封了护国夫人,也不愿再让楚天珏的官位更近一步。
“也是,再怎么抬举终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卓家在京城没有根基,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皇后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召唤来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沉玉,让她去传话。
皇后一共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这是她从娘家带进宫的,一个名曰沉玉就是去传话的那个,刚刚劝解皇后的叫沉佩。
“本宫乏了,下去吧。”皇后摆摆手,沉佩便轻手轻脚的移出了殿内。整个宫苑内是不需要她这个大宫女做什么的,在皇后休息的时候她也能偷偷懒。
这会儿刚扔掉碎瓷片准备找个地小憩一下,忽然身后冒出来个人就把她给抱住了。
玉佩惊慌的要喊人,却听身后人低声道:“别喊,是我,皇后娘娘睡下了,你也该消遣消遣了。”语闭,玉佩就被拉入偏僻无人的厢房内了。
侯府内如今就剩下三个主子,楚侯和楚夫人要年底才能回来,宋舒云命人将所有的院子都修葺了一番,下人裁减了一半。
原本老夫人住的地方,被扒平改成了果林。楚天珏让人移在了不少果树来,宋舒云闲暇时还能自己去玩,省得她一天觉得闷没有趣。
不仅是果林,还有花圃药田,总之都是宋舒云喜欢的能用得上的。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份,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不用楚天珏吩咐,侯府里凡是宋舒云会经常走动的地方,就已经摆放好了火炉蒸笼和炭盆。
新制的狐裘大氅和兔绒的斗篷早已经送到侯府了,一应都是宋舒云喜欢的颜色,好几件斗篷衣服上绣的还是宋舒云所画的景色。
“少夫人,韩国公府的请帖,邀您去府上闲叙。”
宋舒云接过请帖扫了一眼,无非是夫人们的聚会,往日交情不深的不去也就不去了,但这韩国公府和侯府算是亲家了,母亲还未回来,也只能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