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云想要块京郊的地建学府,陆沉酒给办好了,花了大价钱收购合并了将近三十亩的地。
皇帝得知后默许了宋舒云的做法,还给调了几个工部的人去帮忙。
四月中旬,这雨总算是停下来了。皇帝下令由外省往庐阳内调木头,楚天珏在难民棚内发了征兵告示。
几乎所有难民都出动,还有外乡来帮忙重建的,京郊加庐阳的两个工程,让宋舒云的银子像流水一样往外花。
宋舒云一点也没心疼,这些年她挣下的积蓄不仅让家里过得好了,还帮助到了有需要的人,这是让她开心的事。
五月初庐阳这头工程渐渐步入正轨,而且不少达官富人纷纷捐款,足够庐阳建设了,宋舒云和楚天珏准备回京。
盯着庐阳工程的两个巡抚都是信得过的,银子从他们手里过账,绝对没有问题。
宋舒云和楚天珏走的那天,庐阳内众多百姓纷纷上街头感恩跪送,更有的人直称宋舒云为天女。
这一消息在他们二人没回京的时候,就在京城传遍了。
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说宋舒云德不配位,不过是捐了些银子,她挣得多是应该的。
有人说宋舒云仁心善举,当的起天女之称。
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有人把当初求佛问签的事重提,便开始有谣言说宋舒云是天命之女,得她即可安天下。
陆沉酒和楚天珏双管齐下寻找流言从何而起,而宋舒云一直忙着京郊学府的事,对这流言虽担忧,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六月初,庐阳内的工程全部修建完毕。河渠堤坝和沟渠通通挖好,房子也都齐心协力的盖完了。
皇商一直从外调果蔬粮油在庐阳内正常售卖,保证庐阳其他百姓的正常生活。
皇帝还下旨庐阳免税一年,庐阳百姓无不感激天恩。
天灾终于过去了,皇帝高兴下旨在宫内设百家宴,邀请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带家眷进宫同庆。
顺便正式招待西狄绮娜公主和北夷公主纳兰姝。
楚侯找了借口推辞,有儿子儿媳去就够了。他们一家实在不必都去,太过扎眼了。
楚侯未来,楚天珏一家的位置便被安排在了武官之首的位置。
宋舒云到的时候坐在首位极其不安,倒是楚天珏平平淡淡的,仿佛就该如此一般。
百官到齐后先招待两个使团,绮娜公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和局促,使团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入座了。
纳兰姝则是还表演了一场舞,身姿绰约优美,面容精致姣好,看呆了一众人。
楚天珏一直端着酒盏饮酒,宋舒云看的津津有味,纳兰姝一舞结束给皇帝行礼。
“听闻贵国有一女被传为天女,我很想见一见呢。”
宋舒云正喝茶呢,差点一口水呛了,楚天珏伸手给她顺着背,目光看向了皇帝。
“纳兰公主觉得谣言可信吗?”皇帝神情莫测,纳兰点头道:“京城百姓内盛传啊,本公主也只是想一览风采。”
皇帝轻笑了两声,将目光引到宋舒云身上,随即像是随口一说道:“纳兰公主很是精通我国言语。”
纳兰笑道:“一直向往这泱泱大国,故而学了点,是纳兰献丑了。”
皇帝一摆手,指着宋舒云道:“你口中的天女就是她。”
纳兰将目光放在宋舒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夫人生的绝色,纳兰佩服。”
宋舒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莞尔笑笑,楚天珏端着酒盏慢悠悠的道:“公主谬赞了。”
纳兰公主行礼落座,厉王忽然端着酒盏起身对着宋舒云敬酒,道:“楚少夫人这次为庐阳花费无数,听说不下二十万两,本王敬你一杯,如此慷慨之人可不多了。”
宋舒云端着茶杯,厉王又道:“少夫人不喝点酒?”
楚天珏坐着未起,只举起酒杯淡淡的说道:“厉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厉王刚刚的话可有些不妥,这几十万两的银子,岂是寻常人能拿的出来的?饶是我们这些王孙贵族,也是比不得的。”
说话的是厉王的皇叔越王,越王话里藏刀,宋舒云听着别扭,可也不明白越王一家何故要针对她?
楚天珏勾唇冷笑,慢条斯理的说道:“越王爷实在太谦虚了,只要令公子少收些美妾歌姬,还愁拿不出银子吗?”
这话一出,越王和越王妃的脸色纷纷一沉,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了起来。
越王的儿子司弘是个好色的,隔三差五不是买个花魁就是从外面收那些貌美的歌姬。
只要长得好的,不论平民家的还是勾栏里出来的,他统统都要领回府。
越王府一多半的开销都是用在养这些美姬身上了,越王和越王妃宠爱儿子,也想着延绵子嗣便由着他了。
早些年给他娶了一房正妻,还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如今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