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珏因为夺了几座城池,又让西狄签下降书,军功赫赫。皇帝特封二品平西大将军,并给了兵权。
此番出征的兵马,从京城带走的一共有五万人,这五万人皇帝赐名楚淮军,给了楚天珏。
又分别封了他的两名副将,卓启为定远将军,宗肃为抚远将军。
宋舒云又得皇帝下旨亲封二品诰命夫人,如此一来她就是京城里最年轻的诰命。
楚天珏把军务丢给了卓启,自己则是回家休沐了。
其实这几日军中也无大事,胜仗归来全军轮流休息,有文书负责统计,卓启每日去走遍过场也就可以了。
楚家来送礼的人都踏破了门槛,以前楚家有圣宠,就是没实权,如今楚天珏拿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为什么是宗肃将军去禁军?按理说哥哥是禁军出来的,他应该回去才是吧。”宋舒云有疑惑,这楚淮军出身的副将,怎的去了禁军当统领?
楚天珏慵懒的倚在软榻里,手里还握着玉盏:“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入京遇到刺杀吗?”
宋舒云仰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细细回想倒也能想起一二。
“当时我们刚把刺客击败,禁军的人就匆匆忙忙来了。”
宋舒云了然,道:“所以禁军中有要害你的人。”
“害不害我倒是其次,禁军可是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只听皇帝命令。连这里都被安插了人手,皇帝怎么忍得了?”
楚天珏小酌一口玉盏里的酒,托着脸慢条斯理的解释:“玄影卫也好,楚淮军也罢,都是皇帝的一步棋。”
宋舒云不明白,小脸揪揪在一起,疑惑:“皇帝应该也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何必如此费劲……”
“笨。”楚天珏伸手轻轻敲了她的脑袋,笑道:“不是跟你说过?斩草要除根,只解决那位有什么用?别有心思的人不还是在朝中。”
宋舒云揉揉脑袋,双手托着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笑眯眯的问道:“不说这些了,你好不容易回来,在家待几天?”
“我不去军营,那边的事有大哥盯着呢,我天天去做什么?”楚天珏把自己身上的事推了个一干二净。
宋舒云扁着嘴,“皇帝不会怪罪吗?”
“不会,他本来也没指着我能去军营,否则也不会留个副将还是你大哥给我了。”
楚天珏抻了个懒腰,看着越发精致的小人,忽然一笑:“皇帝私下里还给了一份赏赐,你猜猜是什么?”
宋舒云鼓着嘴猜测,猜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是什么,楚天珏见她急了,便不逗她了。
“皇帝把一处汤泉行宫暂时赐给了我,今儿让香絮她们把你的行礼收拾出来,明儿我们就出发。”
宋舒云惊讶,皇帝怎么还把行宫赐给了他?
“皇帝可是欠了我一年的生辰礼物,送个行宫不算过分。”楚天珏看着她又道:“我听说行宫里可以泡药泉,那对你身子好。”
宋舒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里很是感动,楚天珏反手拍了拍她,道:“你不必担心皇帝会不愉快,比起什么都不求,他更希望我求得多。”
只要他有所求,皇帝才会安稳,才会觉得他是要依靠他的圣恩的。
宋舒云点点头,她虽然不懂得这些道理,但听楚天珏的肯定没错。
当天香絮和春雨便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楚立和行云照丘也跟着去。
在侯府住着的袁芷琦说什么也要去,还想把自己的小姐妹都带着,楚天珏直接拒绝了。
他是要带宋舒云养病的,喊那么多人去岂不是扰了清净?
袁芷琦吃瘪,可她大话已经放了出去,若是做不到定会被人耻笑的。
于是她又跑去求宋舒云,楚天珏实在嫌她烦,就让人给她挡在外面了,还说日后没有大事不让她来烦宋舒云。
袁芷琦气的不行,可又实在没有办法,这会儿就算喊母亲来也不赶趟了,求侯爷吧,侯爷又整日忙她见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舒云他们做马车去行宫。
宋舒云一走,林泉苑就空了下来,这可给一直觊觎这院子的常雨可乘之机。
常雨本想着这院子里应该没人了,便独自要进去,结果林泉苑外把守的侍卫众多,简直一丝风都不透。
常雨还仗着自己的大肚子胡闹,阮月趁机责罚,当天常雨就滑了胎。
还是个成型的胎儿,常雨因此伤了身子,她哭闹喊楚人杰严惩阮月。
阮月被老夫人喊去先是打了板子,又罚跪了佛堂,可怜阮月一直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当晚高烧不止,急得她身边的嬷嬷闯了老夫人的院子。
“小妾闹事,主母管教乃是天经地义,即便夫人管教的严些,有错处,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老夫人却不让人医治,是想看着我们夫人死吗?”
“若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夫人的娘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