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冬冬在客栈里实在闲得无聊，便让逸飞留在了客栈，想独自上街去走走。
她没有再去找宁怀旭他们，因为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他们这会儿走没走，她也不知道……
这镇子不大，又是在边界，这里的人自然也算不得多，不过吃食倒是不错。程冬冬此时便正捧着一沓不知名的甜点，在街上四处闲逛着。
不大一会儿，其手中的甜点便就剩两块了。
程冬冬见此，便四处扫视了一番，随即就又发现了一家糕点铺，当下连忙加快脚步，想进去瞧瞧都有什么点心。谁知，刚走到点心铺门口，忽然有一人从侧方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害的她差点没刹住，一头撞上去。
不过随后程冬冬便是一怔，尤其在看见这人时，更是直接愣住了，脱口便道：“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来人是一位女子，年纪看着和她差不多大，面容勉强算得上是清秀，只是肤色有些暗，像是因为常年被太阳晒的，所以一眼看去，她就像是个平常的农家女子。
只是她的目光，却比常人亮些，满是自信的眸光，明亮的有些耀眼。
看着眼前这宛若脱胎换骨一般的人，程冬冬心中一时更是诧异。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女子，便是许久未见的程倩倩。
“来找你。”
对于程冬冬的问题，程倩倩的回答也很干脆明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不知道。只是顺着城门出来之后，路过了这里，碰巧罢了。”
“……”程冬冬看着对方，眉头微皱，“宁朝呢，他也来了吗？”
程倩倩笑了笑：“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啊？幻雪城还等着他来救呢。在你们出发后两天，我才被临时派遣出来找你的。”
“可是幻雪城早就封城了，你怎么可能出得来？”
“这个，你就得去问站在我身后的那位了。我只管办事，不问缘由。”
“好一个只管办事！”程冬冬柳眉一竖，心头生出许多不快来，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随后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程倩倩见此，垂了垂眸，心头也大抵猜到了一些程冬冬此时的心情。她选择了自己的性命，这无可厚非，但程冬冬终归是被抛弃了，还要被迫与她为敌，若说对方一点不甘或是生气都没有，那反倒是不可信了。
最终，程倩倩也轻叹了一声，随后道：“一起走走吧。”
“你到不如直接说，找我干什么……不过这个，我大概也能猜到，不是杀我，就是抓我，你无非就是这两种目的。”
程冬冬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却没有拒绝程倩倩的提议，直接侧了侧身子，让对方走前面。
“还真不是。能抓你固然最好，抓不到其实也没什么。”程倩倩也没有真的走在前边，而是放慢了脚步，和程冬冬并排走着。
“所以你是想说，你是来跨国跨着玩的吗？”但对于对方的说辞，程冬冬却是全然不信。
“我倒是想。”程倩倩又是一笑。
两人此刻边走边聊，有说有笑的模样，在旁人看来，不知道还以为她们现在依然是亲密无间的两个好友呢。
“……其实，我并没有做选择。”沉默了片刻之后，程倩倩忽然如是说道。
程冬冬原本因为无话可说，正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的右手，此时在听到这句话时，也是忽然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可现在在我看来，这两者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我知道。”程倩倩点了点头，她明白程冬冬心中的想法，也明白自己当时没有同玄衣走，就等同于选择了宁朝，所以她并没有去争辩什么，只是接着道，“只是，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我留在宁朝身边，心却是向着你们的呢？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程冬冬看了程倩倩一眼，很是意外于她这个提议：“你会吗？”
“为什么不会呢？我留在他身边，本来就是因为他有解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而你却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以人而论，你们孰轻孰重，在我看来，一点都不难选啊。”
程冬冬看着对方，不再说话，也不知她是在疑惑，还是在考虑。
程倩倩却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现在忽然有勇气说这个了？之前你没想过让我这么做，因为你根本就没想过我可以做得到，也没想过让我再回到宁朝身边。”
“而我，之前总是什么都放心里，什么安慰、提议都听不进去，只是想在宁朝找我的时候，尽量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这样他才会按时给我解药，我也不至于在痛苦中渐渐死去。”
这些，差不多便也是程冬冬的心中所想，所以其心中不免升起些许惊疑来：“……那你现在怎么又改注意了？”
“因为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们之间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