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头也不回,直接拒绝:“你想的倒美,还顺便呢。你知道我姑姑离这儿有多远吗?我才懒得费那劲呢,再说了,咱俩要是跨境的话,最好还是要跟我父……亲大人,报备一下的。”
“你是去看姑姑,报不报备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我小的时候,他们关系可差了,每次提到我姑姑,我爹就耷拉个脸,也就近些年,才好些的。但也就好一些。”
“哦。”程冬冬点点头,目露思索,也不知道是在考虑什么。
她们的这番对话,也没避讳谁,再加上周围又吵,所以说的极为大声,其后方的青眼听得一清二楚。他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程冬冬,他还以为之前程冬冬就是那么一说,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想去雪国。
不过对于此,青眼除了意外之外,还是觉得程冬冬太过天真,甚至有些蠢。去了雪国又能怎样,别说找不到人,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样?
终归只是白忙活一场。
不过青眼的这番想法,程冬冬自是不知道的,他俩相互试探,各自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对于对方的想法,却都不甚了解。
所以,至少在表面上,他们是相安无事的。
于是,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程冬冬和思涵还有叶聆风一行,逛了一会儿之后,新鲜感终是不能再将疲惫抹去,所以他们很快便又回到了客栈,在熟睡中结束了这一天的旅程。
……
第二天清晨,程冬冬又起了个大早,在思涵和叶聆风都还没动静的时候,匆匆洗漱一番,在嘱咐观棋说她很快就回之后,便和青眼一道出去了,也没带其他人。
此次出来,她的目标,便是昨天夜里看见的那座府衙。
昨天晚上,他们这一行能那么凑巧地经过那里,其实也是因为程冬冬,在昨天下午单独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去问了个路。但她没有真的走到府衙门前,所以即便是青眼,也不知道她当时问了什么。直到后来她和思涵的对话,他才反应过来。
此时时辰虽然尚早,但是府衙已然开了门,而里边也已经开始排起了队。
一位大爷正拿着一把大扫帚在扫雪。竹枝做的扫帚在洁白的雪上扫过,顷刻便露出了冰凉的青石。程冬冬瞧着,一时间也觉得有几分亲切的感觉。
不过她的目光也就在大爷的身上,停顿了一息的时间,随后她便踏着不染尘埃的青石,进到府衙内部,排队去了。青眼见此,便也顺势排在了她身后。
在排了好一会儿之后,程冬冬的前边便只有两个人了……
而就在这时,客栈里的思涵和叶聆风也已然起床了。两人洗漱完毕,准备去叫程冬冬一起用饭时,这才被观棋告知,对方已经出去了。
“又出去了?”思涵略有些惺忪的睡眼,在这一刻瞪得老大,“她又去干嘛了?刚才又下雪了吗?”
“这倒没有。”观棋低着头,恭敬地回着话,“但少夫人到底去做什么了,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不如先和叶公子用饭吧,等少夫人回来了,自然就见分晓了。”
“行了行了。”思涵闻言,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你先去吧。”
“是。”观棋应声行了一礼,随后便下楼去了。
剩下思涵和叶聆风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