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着观棋的话,程倩倩眸光越发暗淡起来,但她还是扯了扯嘴角,答应道:“好。”
……
说起来,程冬冬和叶老爷之前也就见过两面,一面是在叶聆风的冠礼上,一面是在叶聆风因为她被显王绑去的时候。但不管是什么时候见面,程冬冬都不觉得对方像是个商人,因为对方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论是什么事,他都能看得透彻。
再加上这次的兵部事件,程冬冬越发觉得这位叶老爷神秘难测。
而当她和叶聆风抵达叶府时,叶老爷也早就在正厅等候了。
对方见程冬冬到了,便屏退了左右,就连叶聆风他都没让留下,反而让他在外边把风。
“叶老爷,您到底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见对方这阵势,程冬冬也是越发好奇了起来。
听程冬冬发问,叶老爷却是不慌不忙地请她上座,还给她端了一杯茶,而后才坐在一旁道:“想来怀月已然告诉太子妃,陛下为何会选我为兵部侍郎了吧。”
“嗯,叶聆风说,二十多年前,您也曾高中状元,入过仕途。”
叶老爷一笑:“陈年旧事罢了,不提也罢。只是当年我也算得了陛下几分重用,所以陛下知道我这人,言出必行,故而今日进宫,陛下特地向我要了一份承诺。”
“所以您才不告诉叶聆风。”程冬冬明白过来,这事目前就皇帝和叶老爷知晓,也算是绝密了,“但您为何要告诉我呢?若是被陛下知道,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又没答应他,不告诉你。”叶老爷对此,却是一脸淡然,“再说,你不说出去,别人又怎么知道?”
程冬冬不由地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叶老爷果真看得透彻。”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告诉你,也是想着,若你能留在空鸣,且站住了脚,那怀月也算有了个靠山,有你在,他和思涵公主之间,也能有谱些。”
对于叶老爷的坦诚,程冬冬心头一紧,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倒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惊异。因为对方这话里,似乎还涵盖了另一层意思。
见程冬冬听出来了,叶老爷也不避讳,又道:“有些事情很容易看出来,却无人怀疑,不是因为他们笨,而是因为他们不敢想,也想不通,但这两样在我这儿都不成立,敢想是一回事,敢说又是另一回事,想得通想不通,事情就是如此,也不会改变什么,又何必去纠结。”
这话可谓是很直白了,程冬冬听着,不由地对叶老爷对了几分敬佩。
“您当真是看得透彻。”
“别了,不过就是些个人拙见罢了。还是说说陛下向我要的承诺吧。”叶老爷洒脱一笑,“其实也简单,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将来我只效忠于太子殿下。”
程冬冬愣了愣,细细思索着这句话,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将来太子殿下登基,您身为朝臣,自然是要效忠他的,我听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不。”叶老爷反驳道,“这句话虽然简单,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照太子妃所说,太子殿下将来登基成为陛下,满朝文武自当效忠于他,陛下又何必多此一举?”
程冬冬略微沉吟,忽然之间想到了宁朝:“难道是说,将来的太子并非是现在的殿下?”
“那倒不是。陛下说的是殿下的名讳,我只是不敢称呼罢了。”
“那不就更没问题了,坊间都知道,陛下对殿下寄予厚望,殿下将来登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才奇怪啊。”
“……”程冬冬眨巴眨巴眼,她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所以您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叶老爷沉思片刻,随后抬眼正视程冬冬,目光幽深而平静:“太子妃可曾想过,您为何会进东宫?”
“自然是想过,只是……”
程冬冬突然一顿,心上恍若响起一道惊雷,将她所有的疑云都驱赶走了,只余一片清明:“您什么意思?”
见程冬冬双眸满含震惊,叶老爷却是突然放松下来,所有的严肃都在这一瞬化开了:“没什么意思,太子妃心中既有了猜测,那便也不需要再问我了。”
“可是……”程冬冬在这一瞬,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过就是一个猜测罢了,是真是假,尚还未有定论,太子妃,也不必如此着急。”
叶老爷说得轻巧,但程冬冬却并不轻松,她站起身来就准备要离开,却又被对方叫住了。
“此时时辰尚早,太子妃想来还未用过早膳,不如就在舍下先将就将就吧。”
这个时候了,程冬冬自然没什么吃饭的心思,便头也不回的一口回绝了:“多谢叶老爷好意,不过不必了。”
“还是留下吧,也能多些时间,想清楚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