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便从屋顶上下来,回房去了。
……
翌日清晨,霞光铺满了半边天,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程冬冬一早起来,正迷糊着,却没想到自己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会是匆匆而来的思涵。
“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急?”
程冬冬打了个哈欠,其身后,观棋正在替她梳头。
几日未见,思涵依旧是那般明媚张扬,但她此刻坐在程冬冬跟前,却又是一脸的意外:“我今早上得了个消息,你肯定想不到。”
“什么消息?”程冬冬又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雾气朦胧。
“兵部尚书被罢官了,你知道吧?”
程冬冬一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思涵:“这消息不是昨天就已经传开了吗?你这么一大早,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思涵双手一拍,顿时激动起来,“兵部尚书被罢官,这只是开始,父皇还给兵部来了个大换血,撤职的撤职,贬谪的贬谪,升迁的升迁……说起升迁,有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
看着激动的思涵,程冬冬不慌不忙地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道:“嗯。”
对于她这个反应,思涵登时就忍不住了,拍了她一巴掌,声音清脆,连带着她的瞌睡都给拍没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哎呀……”程冬冬揉了揉肩膀,很是无奈,“你说的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反应啊?你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了呢。”
思涵听着,倒也是那么回事,便也不再卖关子,向程冬冬凑近了几分之后,沉声道:“我得到消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叶聆风的老爹。”
“什么?”
程冬冬双眸一瞪,实打实地被震惊到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叶老爷?”
“我就说你想不到吧。”思涵对于程冬冬的反应非常满意,“我当时听见的时候,也吓一跳,第一时间就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
“可是叶聆风之前不是说,他爹没当过官吗?”
“你俩走的那么近,你还问我?”思涵长出一口气,面上也重拾几分疑惑,“你要知道啊,这还是我父皇亲自点的名呢,那满朝文武,据说有些异议,但也没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大多都还是保持沉默的,尤其是那些老臣,竟然一句话都没有,真是奇了,你说这叶聆风的老爹,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程冬冬也是满心的疑惑,“这话你就是去问叶聆风本人,他恐怕也答不出来。”
“也是,那家伙正经事也没干过几样,他爹就算真有什么事,估计也不能告诉他。”思涵对此很是赞同。
而就在两人相顾无言,满心疑惑时,一个宫婢突然从殿外进来,通禀道:
“启禀太子妃,叶公子求见。”
“叶聆风?”
程冬冬和思涵两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地惊道。
“是,太子妃可要见?”
“见!”程冬冬一口答应下来,“你把人请过来吧。”
“是。”
得了程冬冬的话,那宫婢便应声退下了,留下程冬冬和思涵面面相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叶聆风过来时,程冬冬已然梳洗好了,她和思涵两人“正襟危坐”,面色严肃地等着他过来,准备“审问”他一番。
“你们这是……”
故而,当叶聆风见到这般景象时,便是一愣,一脸迷惑,连行礼都忘了。
“这一大早的,你来做什么?”程冬冬和思涵互看一眼,却也没有直接问叶老爷的事。
叶聆风怔了怔:“这个问题,不值得你们如此吧?”
“是不值得。”思涵一下子泄了气,懒得再装正经,“我俩想问的是,你爹到底什么来头?”
“也谈不上什么来头,只是二十多年前,曾参加过科考,也高中了榜首,便得了陛下几分赏识而已。”
思涵“啊”了一声,很是惊讶:“这可不是‘而已’了……那按理说,你爹当初应该是前程似锦才对,又怎么会默默无闻,还成了一介商人?”
“这个……”听思涵问起这个,叶聆风也有些疑惑,“我爹也没有细说,他只说是上一辈的恩怨,我知道那么多,也无用。”
“一听就有古怪。”思涵此刻是满心的好奇,“那些老臣一听是你爹上任,竟然没有一个反对,他当年即便是新科状元,可现在依旧只是一介商人,还二十年未曾登过仕途,结果一来就是兵部侍郎,绝对没那么简单。”
叶聆风垂了垂眸,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挑明,只是道:“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他们知道,陛下是在清洗兵部,挑选亲信,上赶着找霉头的事,他们又怎么会做?”
“你倒是看得清楚。”思涵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叶聆风。
“公主过誉了,不过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