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叶聆风看着说完悄悄话后,又回到他身前的程冬冬和思涵,不由地一愣,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我……之前在登临楼外,偶然看见的你们,看你们有事,就在外边等你们了,谁知道你们一出来,就走那么快,我差点都没赶上。”
“哦。”程冬冬哦了一声,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她才不信是偶遇呢。
“你们去找井公子,做什么啊?”叶聆风看了思涵一眼,装作随意的问道。
思涵听他提起井宏,也是来了精神:“你知道他?”
“听过。”
“那他人怎么样?”
“这个……”叶聆风有些为难,“我怎么说呀?您是指哪方面呢?”
“当然是为人啊,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史?”虽然,方才在酒楼里的时候,思涵是真的有些被井宏感动到了,但是这会儿,该问的她还是要问。
“这个啊……”叶聆风还是没有回话,而是犹豫着看了看思涵。
那眼神,程冬冬和思涵都很眼熟,大概就跟程冬冬在灵华殿,听到思涵打听井宏的时候,露出的眼神差不多,所以,在思涵要炸毛之前,程冬冬连忙踢了叶聆风一脚,用眼神示意他别瞎猜。
在得到程冬冬的暗示之后,叶聆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凑近了几分,对着两人低声道:“那位井公子虽然在明面上,从不去什么烟花之地,也没有与哪家女子纠缠不休,但实际上,也算是个…风流之人吧。”
看的出来,叶聆风尽量说得比较委婉。
所以刚刚被感动的思涵和程冬冬,一时间都有些不能接受:“你怎么知道?”
看着态度有些奇怪的两人,叶聆风也是一怔,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方才你们去找他的时候,与他一行的人里,有一个我曾经见过,我想着就这么在外边等你们也无聊,就拉着他聊了聊天,这些就是刚才那人告诉我的。”
“人在哪儿?我亲自去问!”
看着有些激动的思涵,叶聆风似乎有些被吓着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走、走了。”
思涵见叶聆风这般动作,也是一怔,而后不着边际地收敛了几分姿态,带着几分怀疑的看着他:“那姓井的,若真是道貌岸然,那这些事情,你说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告诉你?你们什么关系啊?”
“我们没关系!”叶聆风怕思涵误会什么,下意识就否认了,而后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便收敛了姿态,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就是刚到空鸣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后来,我就听程姑娘的话,没有再同他们来往了……也是因为,程姑娘这层关系在,所以我才能套出这些话来的。”
叶聆风这话,终于让思涵想起了她刚才忽略了的问题,于是,她忽然偏头看向程冬冬,问道:“他为什么叫你程姑娘?”
程冬冬心头一紧,却依旧表面镇定:“化名嘛,你难道没有过吗?”
“我不用啊,我直接说本名,也没几个人能想到是我。”
这话倒也没错,思涵的的本名叫宁玉芝,但她满月时就有了封号,这十多年叫下来,怕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她的本名叫什么了。也就程冬冬之前有专门去记过,因为思涵是宁鹄的亲妹妹,她俩的接触肯定不少,所以这一项内容,当初也是当做常识教给程冬冬的。
“咱俩又不一样。”
思涵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也没有多做纠结,而是看向了叶聆风:“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住哪儿?带我去找他,我要问个清楚。”
叶聆风见此,似是早有准备,自信一笑:“我觉得吧,与其听别人说,不如我们亲自去看看。”
“去哪儿看啊?”
“……”
……
夜色渐深,如墨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子,看着既冷清又清冷。
空鸣城内的夜市地带依旧繁华,但其他地方却是如同天幕一般冷清了,偶然走过一两个人,都是匆匆回家去的。
此时,在一条长街一侧,某一户人家正点着烛光,一家人欢声笑语,全然不知这屋顶之上还有四个人。
“叶聆风,你说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思涵裹紧了外衫,不满地看了一眼同样有些哆嗦的叶聆风。
现下秋色渐浓,白日出行还不觉得,到了晚上这转凉的天气就很明显了,更何况他们此时还在屋顶之上,除开绯衣之外,程冬冬三人此时都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
白天的时候,叶聆风说那井宏时常会让人,暗地里给他安排女子送去,而且,大都是在晚上无人注意的时候。
其实,按照这空鸣内多数文人公子的做派来看,若只是偶尔去一两次风月场所,思涵虽然不能接受,但平初能原谅的话,她也不是觉得就不可饶恕了,日后改了就好。可这井宏却如此做派,奇怪又神秘,思涵少不得就要来一探究竟了。
所以,几人一商量,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