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佩服你的理直气壮。”
“你自己还好意思说？理直气壮很难吗？你可是太子妃啊，方锦茵，那皇贵妃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你给吓住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她为难你，你就不知道还回去啊，光在心里想有什么用？要是哪天我跟太子哥哥都不在你身边，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压下去了？”
面对突然炸毛的思涵，程冬冬顿时被噎得不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尤其她现在虽然很凶，但是说的话句句都是为自己好，就更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同时，思涵这番话也真的触动到了程冬冬的内心，让她不由地陷入沉思。
“你要是来吵架的，我可要赶人了。”就在此时，一直在旁的宁鹄再次出声，打破了陷入沉静的气氛。
思涵转而看了宁鹄一眼，咬了咬牙：“哦，我骂她的时候你不说话，想借我的口告诉她这些事情，骂完了你就开始赶人，卸……过河拆桥，用的可以啊！”
宁鹄不像程冬冬，被戳中了心事就会没话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他轻轻一笑，眉眼依旧温和，轻柔的目光转向殿门处，微微运气，胸膛也跟着起伏……
“哥~”
在宁鹄准备喊人送客的那一霎，思涵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一面睁大了明亮的双眼，“可怜地”望着宁鹄，一面轻轻摇了两下袖子，状若撒娇：“你知道兵部尚书井先，有个儿子吗？”
宁鹄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了一眼思涵：“空鸣有谁不知道吗？”
“那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吗？”
宁鹄还没说话，一旁发愣的程冬冬忽然回神，一脸惊奇地看着思涵：“不会吧，这么快你就又……”
“闭嘴！”
程冬冬话还未完，就被思涵瞪了一眼：“不知道就别瞎猜！”
“哦。”
于是，程冬冬便乖巧地闭了嘴。
宁鹄知道的比程冬冬多，所以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但他也觉得奇怪：“你既拒绝了他，又问他做什么？”
“我是拒绝了他，但这不耽误我问他吧？”思涵放开了宁鹄，却没有正面回答。
“兵部尚书的儿子井宏，我也不曾了解，只是见过几面，受兵部尚书的影响吧，为人有些圆滑，却又学不到家，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宁鹄暂时也没有追问，只是回答了思涵的问题。
思涵闻言，想当然道：“就是说他不好咯。”
“这是你对他的印象，可不是我说的。”宁鹄一语道破，紧接着追问道，“你既不喜欢他，又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那你到底是替谁来打听他的？”
宁鹄猜得出来，思涵也不惊讶，犹豫了片刻后才道：“我是为了平初，为了咱们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啊。”
平初这个名字，程冬冬初听还有些陌生，随后才想起来：宁平初，萧国的第九位公主，年十三，后宫某位不出众的妃嫔所出。
宁鹄听见平初的名字之后，依旧一脸淡然，没有半分惊讶，不像是早就知道，更像是并不在意：“你是说，她和井宏？”
“嗯。”思涵点头，同时面露愁容，“他才被我拒绝，转眼就搭上了平初，平初才十三啊，你说我对他能有什么好印象啊？”
“十三也不小了。”宁鹄似是认真，又似是随意地替思涵分析到，“井宏也还比你小几个月呢。”
思涵双目一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宁鹄：“你是想说，他俩…还行？”
“他们如何，我怎么说得准，最主要还是要看平初和井宏他们怎么想的。”
“关键是，那个井宏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平初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我说的话她半点听不进去，还以为我是在骗她。”
宁鹄看着思涵，迟疑了一下之后才道：“平初小时候虽与你亲近，但她近年来渐渐懂事，与你也越发疏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那她终归也是我妹妹啊，大皇兄那般针对你，你不也去送他了吗？”
“你看见了？”
“我……”思涵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索性便也就承认了，“大皇兄走的那天，我也去了，只是没有现身。”
听思涵说她那天也去了城门，宁鹄不由地怔了怔，随后想到了某件事情，叹了口气：“想来你也很为难。”
“倒也还好吧，我同大皇兄也也没那么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之间的事情。虽然我更偏向你，但我也不想为了这种事情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