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谁掌管祭祀之物?”纪檀音笑吟吟道。
“荣昌侯世子?”锦竹这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派上用场了。”纪檀音冷笑。
“起初大家都不将这位子放在心上,只以为这荣昌侯世子不过是寻个闲差混日子罢了。”
锦竹算是恍然大悟。
纪檀音淡淡道,“现在可明白了?”
“是。”锦竹蹙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太皇太后才是黄雀。”
“咱们只管看戏便是。”纪檀音慢悠悠道。
“那背后的人难道与太皇太后有关?”锦竹忍不住地问道。
“那桩宫变本就不简单。”
纪檀音淡淡道,“恒王最得意的儿子就这样没了,连带着恒王妃郁郁而终,最小的儿子也只能装傻充愣,被迫培养成皇帝手中的利刃。”
她暗自冷笑,“这些年来恒王到底做了什么,他一直对当年宫变之事耿耿于怀,想来也是怀疑这背后所牵扯的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郡主,孙婉宁与那背后之人也有关?”
锦竹不禁想起了与忠勇侯成亲的宁雅郡主来。
“槿南与苍北有牵扯,摄魂术也出自苍北,姬武音,慕烯,定远侯,东林王,晋阳长公主,还有被长公主送入勇伯府,如今林家的萧祁……”
纪檀音冷笑,“我父亲也是追查大皇子私藏兵器而死。”
“郡主,看来真相很快浮出水面了。”锦竹说道。
纪檀音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忠勇侯府。
秦樾正准备入宫,却被宁雅郡主拦住。
“侯爷此时入宫,是护驾还是拥护太后?”
秦樾面色温和,神色淡然,“依郡主之见,我该如何?”
“我初来乍到,又怎知这大昭的情形?”
宁雅郡主自嘲一笑,“这才前来相问。”
“郡主只管安心待在府上便是。”
秦樾温声回道,随即越过她往前走了。
宁雅郡主目送着他离开,脸上露出不悦地神色。
她早就料到秦樾对她不会真心相待,适才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
她本就无意与他纠缠。
秋儿小心地开口,“奴婢早就听闻,忠勇侯与太后虽为姐弟,却并非一条心。”
“嗯。”宁雅郡主点头,“他必定是去护驾的。”
“听闻小皇帝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才能醒?”
秋儿担忧地看着她,“郡主,您与忠勇侯成亲,便出了这档子事,这外头的流言蜚语也是多了起来。”
“那又如何?”宁雅郡主不屑道,“我的事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秋儿随即将一封书信递给她,“这乃是定远侯送来的。”
“这个时候想起我这个女儿来了?”
她嗤笑一声,盯着那书信看了半晌,随即道,“我不过是个和亲的郡主,属实无能为力。”
她抬起手,将那封书信直接丢在了火盆内。
在她看来,定远侯就算清君侧成了,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
只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罢了。
这厢,定远侯一路上高举妖后乱政,清君侧的大旗,势头很猛,不出两月便带兵兵临城下。
秦太后哪里想到定远侯会如此之快。
这两个月,她用了不少法子,都不见小皇帝醒来。
“太后,这定远侯是要逼宫啊。”赵喜低声道。
“他是想要自己做皇帝。”秦太后冷声道。
“当初就不该放虎归山。”赵喜在一旁嘀咕。
“如今也是为时已晚。”秦太后无奈道。
此时的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随即起身,“去交泰殿。”
“是。”赵喜垂眸应道。
待到了交泰殿,慕景旭亲自守着。
秦樾此时也在殿外候着。
见秦太后前来,他上前恭敬地行礼,“臣参见太后。”
秦太后看着他,“定远侯已经兵临城下,哀家不愿意做他的刀下亡魂。”
她目光沉沉,“你我姐弟一场,本应当同气连枝,可你为何要如此呢?”
“臣乃是忠勇侯,自不能辱没了这忠勇二字。”
秦樾敛眸,“还望太后明鉴。”
秦太后冷笑,“时至今日,你还没有放弃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