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身后的两名詹事府小吏立刻答道。
“行罚!”
孔简大手一挥,两名詹事府小吏当即冲上前去将严世蕃按住跪下。
其他小吏也连忙取来藤条,竟是要当场对严世蕃行罚。
“慢慢慢,上官且慢!”
严世蕃整个人都惊了,他长了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魔怔的堂部,还以为这个少詹事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言外之意,连忙又道,
“下官要见下官的姨夫,鄢部堂!”
结果严世蕃不提鄢懋卿还好,一提鄢懋卿,孔简当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脸上甚至泛起了钦佩的红光,作天揖道:
“鄢部堂何等英雄,他今日若是在这里,见你如此不守制度,越是外甥才越不会徇私袒护!”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行罚!”
“再慢!”
虽然不明白孔简在脸红个什么劲,但严世蕃却已明白鄢懋卿这个小姨夫似乎救不了他,连忙又大声申辩,
“就算下官点检不到,上官也该上报都察院,由都察院参劾处置,怎可动用私刑,如此恐怕也不合朝廷制度吧?”
哪知下一刻。
“你问我詹事府算什么东西?!”
孔简竟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亢奋,甚至激动的破了音,
“我现在就告诉你,旁的堂部官员点检不到,上司熟视无睹,我们詹事府绝不!”
“朝廷有朝廷的制度,我们詹事府自然不会不遵!”
“但我们詹事府亦有我们詹事府自己的规矩,你人在詹事府,詹事府的规矩就是规矩!”
“一句话,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这,就是詹事府,够不够清楚?!”
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
没有人知道那日鄢懋卿在翰林院的事迹传回詹事府之后,他们是何等的自豪,又是何等的扬眉吐气!
尤其是鄢懋卿当时说的这番话,詹事府几乎每一个人都耳熟能详。
以至于只要能够找到机会,就一定要抓住机会来上一段尬到抠脚的模仿秀。
前几日都察院的御史前来督查,就因为说了半句“你们詹事府……”。
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右德谕胡鸿祯接过了话茬,狠狠的过了一把瘾,把詹事府的官员都羡慕坏了,也把都察院的御史吓傻了,差点把詹事府当成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甚至……
“呃?!”
严世蕃此刻也被孔简的神经质表现惊得瞠目结舌。
同时又很想问一句,上官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要翘着兰花指说?
除了戏班的男旦之外,宫里的太监都不会这么做的好吧……
“行罚!”
孔简过了这把瘾之后,当即又是冷脸一喝。
……
“贱种!贱种!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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