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的态度!
他们怎么敢的?!
朱厚熜的心脏忽然揪痛起来……
如今张太后终于薨逝,这个外戚集团自此没有了主心骨,文官集团也失去了利用礼仪限制他的重要由头。
再加上大同的事一旦办成,他对北方边军便有了一定的掌控力,又可通过与鞑靼人的石炭通贡掌握部分财政。
如今他才刚提起精神,准备重整旗鼓、大展身手,京城四个国公便有三个给朕撂了挑子?!
这意味着什么?
大明如今加上郭勋,也不过六个国公。
除去远在南京的魏国公和远在云南的黔国公,京城只有四个国公。
而仅剩下的那个定国公徐延德,又是魏国公的小宗,根本不可能与他同心同德。
这就意味着。
他继此前新政时失去了外戚的支持之后,如今又要失去勋贵的支持了么?!
没有外戚支持!
又彻底失去了勋贵的支持!
宦官也在他的严格管束和文官集团不断掀动的前朝大太监刘瑾乱政之事舆情中,无法伸开手脚!
他手中还有什么?
岂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成了诏令难出皇宫的傀儡皇帝?!
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召!!!”
朱厚熜厉声大喝,却立刻感觉一口气始终喘不上来,竟晃动着身子险些从龙椅上滑落。
“皇爷?!”
黄锦大惊失色,登时不顾礼仪起身冲上前去搀扶。
“君父?!”
陆炳望着朱厚熜那煞白一片的面色,还有脸上那簌簌而下的豆大汗珠,更是急的跳将起来,慌忙大喊着向殿外奔去,
“来人,宣太医,快去宣太医!”
“召……召……”
朱厚熜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却依旧强撑着要把口中的话说完,
“召朱希忠、张溶进宫……见朕……黄锦,立刻,召他们进宫,朕要马上见到他们,速去!速去!”
……
半个时辰后。
“黄公公,君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罢了。”
太医院使许绅站在龙榻旁边,先望了一眼脑门上溻着一方湿巾躺在榻上歇息的朱厚熜,才躬身对黄锦说道,
“下官下了两副疏肝解郁、清热安神的方子,这就去外殿亲自给君父煎制……切记,近日不可再教君父急躁动怒。”
历史上许绅也算是明朝最显贵的太医了,自“壬寅宫变”之后,因为使药救醒了朱厚熜,朱厚熜便让他官至礼部尚书,封太子太保,还给了不少赏赐。
可惜他有钱拿没命花,经过此事之后受惊过度,只过了几个月便惊悸患病而死。
不过这回出了一个鄢懋卿,“壬寅宫变”已经变成了“辛丑宫变”。
他也只受了鄢懋卿那场“话疗”就能治愈的肺痨惊吓,虽然未能因此升官,但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