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既然不想,夏言已经对他表示了支持,他还对夏言一问再问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考察夏言是否接得住他的谜语?
这可真是君心难测啊……
不过都无所谓了!
鄢懋卿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上任第一天的所作所为,感觉如今三管齐下,就算不能一举达成致仕回乡的终极目标,也一定可以很快卸下太子詹事的担子。
只要不再做这个劳什子太子詹事。
那太子的事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管他朱厚熜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
鄢懋卿骤然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自慈庆宫前的徽音门下射来,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却见朱厚熜已经登上了台阶,此刻不知为何忽然回过头来,正向詹事府衙门这边张望,而且目标感觉还十分明确,就是他!
两人目光相交。
鄢懋卿看出朱厚熜的眼神似有深意,低下头回避的同时,心中雀跃不已!
成了!
绝对成了!
宫里眼线众多,詹事府的事和钟粹宫的事朱厚熜肯定已经获悉。
这是警告的目光!
这是责备的目光!
这是失望的目光!
或许明天我就不再是太子詹事了。
就算如今朱厚熜因张太后的丧礼脱不开身,只要我再接再厉,那也不过只是迟上几日的事。
然后我就可以跳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了,继续我的致仕回乡大业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
鄢懋卿等朱厚熜那道犀利的目光消失时候,转身进了詹事府。
“部堂,这是各司上报的轮值名单,请部堂过目。”
刚走到院中,尖嘴猴腮的吕茂才已经陪着殷切的笑容迎了上来,拿着一册名录躬身向鄢懋卿禀报。
“各司自行商议好了就行,不必向我请示……”
鄢懋卿点了点头,心里正想着将渔网放回部堂值房就找个借口开溜。
却见又有一道身影从一旁的值房里面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呈上一纸文书:
“部堂,下官家中父母年迈多病,养育之恩不可不报,恳请部堂准许下官回乡奉养,俾尽孝道。”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对詹事府“内部新规”不满的少詹事孔简。
猜都不用猜,这纸文书肯定是他的辞呈。
“欸?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用这种理由辞官?”
鄢懋卿不由一怔。
只要他这个上官在上面签了字盖了印,就等于詹事府内部“初步核实”了孔简的情况。
接下来孔简只需将辞呈交到吏部,而其又不是当今皇上在意的人的话,就有可能获准致仕回乡。
哦对,是因为这个法子我当下用不了。
如今我父母尚且不到四十,理由不够充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