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事,晚生今日断然不敢前来叨扰阁老,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恐怕干系阁老今后是否能够起复,保险起见恐怕需要阁老屏退左右,不知是否方便?”
“就凭你这后生,有何资格妄谈老夫日后起复之事?”
夏言闻言差点气笑,他觉得鄢懋卿这回就是代替郭勋来落井下石的。
“晚生的确不够资格,不过若这是翊国公和成国公共同的意思,想来应该还算有些分量。”
鄢懋卿依旧是笑。
这自然是他编造的,他连见都没见过成国公,只听说成国公和他的便宜翊国公平日里还算有些私交罢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利用起来增加自己的份量就可以。
“……”
夏言顿时冷静下来,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重视。
翊国公郭勋就不用说了。
成国公朱希忠的名望与影响尚在郭勋之上,算是勋贵中最显赫的人了,他的能量自然不容小觑。
倘若翊国公与朱希忠联手,那在朝堂中不说能够占据半壁江山,亦可与朝堂上的文官集团勉强掰一掰手腕。
毕竟朱厚熜如今每逢重大事务固定商议的人不超过五个,其中两个便少不了郭勋和朱希忠。
于是只略作沉吟,他终于还是对一旁的家仆点了点头:
“再给他斟上茶,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几名家仆应声重新给鄢懋卿斟了茶,随后躬着身子悄然退下。
等到了堂内只剩下两人,鄢懋卿才不紧不慢的赶着茶叶,意有所指的笑道:
“说起来,夏阁老应该也不希望严嵩还有机会入阁吧?”
“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夏言自然不会被鄢懋卿轻易套话,只是模棱两可的道。
鄢懋卿则自顾自的继续道:
“严嵩一旦入阁,如今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位阁老都并非强势之人,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必定很快便可执掌内阁。”
“以夏阁老与严嵩此前的关系,严嵩掌权之后必将严防死守,绝不会再给夏阁老分毫起复的机会,因此我才说这是干系夏阁老今后是否能够起复的大事。”
“而我义父最近却从皇上的口风中听出,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位阁老主持朝政不力,皇上已经有意让严嵩入阁了。”
听到这话,夏言的身子立刻又坐直了一些:
“此话当真?”
“信与不信是夏阁老的事。”
鄢懋卿笑道,
“我义父虽不喜欢夏阁老,但也同样与严嵩有些不为人知的嫌隙,因此此前哪怕与夏阁老不和,也从未站队严嵩。”
“这回在严嵩入阁的事上,夏阁老与我义父应是目的相同,因此才让我前来联络夏阁老共谋大事。”
夏言紧接着又问:
“若是皇上有意,那么此事便是定下了,翊国公不会不了解皇上的脾性,凭我们如何能够阻止?”
“正因我义父与成国公更了解皇上的脾性,才更容易阻止。”
鄢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