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皱着一张老脸道,
“守常,义父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义父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鄢懋卿也皱起脸来,痛心疾首的道,
“我此前煞费苦心营救义父,如今又起早贪黑出使鞑靼,拼上性命才为义父挣得如此功劳。”
“我这般真心待义父,义父好歹也是堂堂翊国公,若还觊觎我拿命挣来的一点零用钱,那便是义父无义,你我父子二人今日只好恩断义绝!”
“……”
郭勋顿时瞠目结舌,护食?
就在这时。
“谁来告诉本抚台,今日究竟是何状况?”
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大同巡抚龙大有惺惺作态的声音,直到此时他才姗姗来迟。
事实上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知道,甚至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就已经收拾好了金银细软,命亲兵备好了马匹准备弃城逃走。
直到后来又得知这回并非是鞑子前来掠关,他才总算没有骑马逃跑,随即带着满心的担忧前来打探情况。
他怎么可能不担忧?
俺答如今为了向大明天子表达归降称臣的诚意,既然能够将此前那些叛将全部斩首。
那么便也有可能出卖此前暗中与俺答联络沟通,私下高价将严禁出关的物资卖给鞑靼谋取私利的他。
须知这些物资除了走私商人吃下的那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可都是出自他克扣下来的边军粮饷军资,这些事情一旦败露,他只怕是难逃一死。
所以为了自保,他必须做点什么,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