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鸟奇谋”?
以至于他们之中就算想要作梗,也不知应该从何下手,这才是确保这个“鸟奇谋”顺利推进下去的关键。
只不过……
郭勋一行人这才刚出发,就已经让皇上陷入了“一根筋变成两头堵”的被动局面。
此事成了,他不能说,要背负骂名。
此事不成,他更不能说,否则显得他有点呆。
如今唯一的破解之法,就只剩下了那个“鸟奇谋”一举达成鄢懋卿设想的最好结果,真就不费一兵一卒一两银子,自此一劳永逸的解决鞑患,而不仅仅只是唬住鞑子一时。
如此才能显出皇上庙算如神,反过来将那些个谏言反对的朝臣衬托的像个傻子。
可是这可能么?
黄锦觉得皇上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后悔赌这一回了,没准儿心里已经在想要不要立刻将郭勋召回来,将他下了大狱了事!
心中如此想着。
黄锦颇为尽责的道:
“禀万寿帝君,奴婢以为多带这两个人恐怕并非是翊国公自己的意思。”
“何意?”朱厚熜侧目。
“据奴婢所知,翊国公与高拱从未有过交集,与沈炼也同样如此。”
黄锦轻声答道,
“而此行的人中,唯一与高拱关系亲密,又与沈炼有过交集的人只有一人……”
“鄢懋卿!”
朱厚熜神色一凝,恨恨的喊出了这三个字,
“又是这个冒青烟的东西,哪里都少不了这个混账。”
“他才不过是个庶吉士,便已开始拉帮结派、营私结党,真当朕治不了他么?!”
……
半月后。
一行人一路向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眼中绿色也越来越少,反倒是鞑子践踏过的疮痍越来越多。
郭勋也越来越心事重重。
因为不久之前,他收到了皇上的第二道密诏。
这道密诏只传达了一个意思:
【皇上命他不要直接参与与鞑子的私下交涉,全程佯装毫不知情,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鄢懋卿一人去办!】
郭勋虽然不如夏言、严嵩那般狡猾。
但是好歹也在官场混迹了多年,怎还会不明白朱厚熜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心思有变,有人恐怕要沦为弃子!
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心爱的“守常”!
终于,郭勋实在按捺不住,将鄢懋卿唤入帐中,语重心长的嘱咐:
“守常啊,等到了地方,你就终日留在老夫身旁,什么也别去问,什么也别去理。”
“至于那奇谋的事,就让高拱和沈炼去办吧,老夫看那二人一个才智过人,一个武艺不俗,定能将事情办好。”
“你安心便是,有义父在,事成之后依旧少不了你的功劳。”
听了这番话,鄢懋卿也是立刻明白了郭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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