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酉时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百折不挠的他才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设。
再寻找机会吧,有志者事竟成!
凭我的聪明才智,下回一定能成!
再者说来,朱厚熜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在他这一朝获罪罢官简直不要太容易,只需注意方寸,别不小心丢了性命就是……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景卿贤弟,景卿贤弟!”
院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好邻居高拱上了一整天馆课回来了。
鄢懋卿收回思绪,起身给高拱开了门。
高拱却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问道:
“景卿贤弟,你这肺痨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为何昨夜不与愚兄说明?”
“肃卿兄不必担忧,已经完全康复了。”
鄢懋卿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完全……康复了?!”
高拱当场愣住,眼睛瞪如铜铃。
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不治之症能够完全康复。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康复过程只用了一天……不,确切地说是几个时辰,这若是真的,简直就是一场奇迹!
“太医院的院史听闻我患了肺痨,亲自前来为我诊治,自然药到病除。”
鄢懋卿咬着牙道。
“肺痨都能药到病除,这院史岂不是神医?!”
高拱闻言只觉得更加震惊。
“是啊,老神了,要不怎么人家能做太医院的院史?”
鄢懋卿却已经不想再提及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瞅着高拱空荡荡的双手道,
“肃卿兄,你得知我身患绝症,才下馆课就来探望我,这份情谊真是令我感动,不过你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我没带礼物啊……”
高拱一时语塞,面皮微微泛红,
“回头补上,一定补上!其实愚兄今日前来,一来自然主要是为了探望你,二来则是顺便向你询问一件小事。”
“不知肃卿兄要问何事?”
鄢懋卿一边在心里暗骂高拱没有同情心,一边笑着问道。
高拱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声音也虚弱了不少:
“就是昨夜你对我说起的不费一兵一卒一两银子解决鞑患的良策,你确定能行么?”
“反正不费一兵一卒一两银子,日后有了机会,肃卿兄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鄢懋卿反问。
“可今日夏阁老在馆课上问策鞑患,轮到我时我将你的策略说了出来,非但惹来满堂质疑,还受了夏阁老训斥……”
高拱满脸委屈的道。
“他们质疑你,那是他们没见识。”
鄢懋卿一边怀疑这个时期的高拱是不是初入官场尚未开窍,一边理所当然的道,
“夏阁老斥责你,则是因为夏阁老是主战派,他绝对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