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未开百合固金汤,不知因何兴高采烈,口中哼起古怪小曲,回家途中额外购得烤鸭一只。
回到家中将小葱全部拔除,后于院内惬意独酌。
酉时一刻,高拱再次造访。
据高拱所言,明日内阁首辅夏言亲自授课,若知鄢懋卿告假缺席多日,恐以内阁之名将其从翰林院清退,劝其次日前去翰林院报到。
鄢懋卿答应次日一同前去报到,遂邀其共饮,虽交谈甚欢,但言之无物。
时至戌时,天色已晚。
两人闲谈至近日鞑子越关南下之事,鄢懋卿以蚊虫叮咬为由,邀请高拱移步屋内。
高拱几欲告辞,最终不经鄢懋卿拉扯。
两人一同进入房内,彻夜未出。
【嘉靖二十年,五月初五:】
寅时三刻,鸡鸣一遍。
高拱一人先自房内鬼祟而出,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趁四下无人悄然返回居所洗漱更衣。
寅时四刻,鸡鸣三遍。
鄢懋卿出门洗漱,不久高拱前来,两人结伴前往翰林院点卯……
……
翰林院。
“淳于荣。”
“学生到!”
“夏雨和。”
“学生到!”
“鄢懋卿。”
“学生到!”
“嗯?!”
听到这一声“学生到”,翰林院侍读学士陈英达仿佛见了鬼似的浑身一颤,循着声音四处寻找。
没想到还真就在学堂角落的一张桌子后面看到了鄢懋卿那副令人厌恶的面容。
“你、你怎么来了?”
陈英达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见过师长,学生伤痛初愈,今日前来报到。”
迎着堂内一片齐刷刷的目光,鄢懋卿起身施了一礼,神色淡然的答道。
这待遇他在陈英达进来之前就已经体会过了。
这一科的庶吉士总共就二十八名,这些天下来学生之间就算不是知根知底,也都已经混了一个眼熟。
今天堂内忽然多了一个不怎么眼熟的面孔,自然立刻就引起了关注。
不过出于一些心知肚明的原因,这些同年没有一人走上前来与他打招呼,只是一边做贼似的偷偷瞄来,一边不住的窃窃私语,直到陈英达进来才安静下来。
“哼!”
陈英达闻言冷哼一声。
心说这小子定是听说了今日内阁首辅夏言下了早朝之后,要亲自前来翰林院授课的消息,担心缺席馆课多日的事情被夏阁老知悉,因此毁了来之不易的前程,才赶忙跑来临时抱佛脚。
后悔了?
害怕了?
早干什么去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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