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拱才考中进士进京不久,就在这里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这恐怕都不是一般的富二代了吧?
“我的祖父曾在正德年间任工部郎中,家父前些年也在朝廷任光禄寺少卿,因此留下了这么一处房产。”
高拱挺起胸膛,明确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富二代,而是堂堂官二代,
“先不说这些……馆选文章你已呈递礼部了吧,对选中庶吉士可有信心?”
“我没向礼部呈递文章。”
鄢懋卿摊了摊手,极为坦率的道。
他根本不可能料到,当下就在距离此处大约六公里的一座大宅院中,竟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职业通天代拿出了给嘉靖帝撰写青词的精神,正在废寝忘食的替他准备馆选文章。
“没呈递?这是为何?”
高拱不解。
“没有为何,只是不想考,懒得考。”
鄢懋卿笑道。
“鄢年兄怕不是在故意消遣我吧?”
高拱不信,斜睨道,
“若是过两天馆选名单出来,鄢年兄选中了庶吉士,我却只能去各部观政,届时可休怪我妒火攻心,翻脸给你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