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怕皇上与各位阁臣、堂部还以为辛丑科都是似你一般的宵小奸徒!”
“今日你理应当众给个说法,否则我等不会善罢甘休!”
就连张裕升也再次跳了出来,挡在鄢懋卿面前义正严词的道:
“鄢年兄,我张裕升与你同为江西贡生,你的一言一行亦将影响世人对江西贡生的印象,请鄢年兄自重……”
话未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
鄢懋卿竟二话不说,猛然抬手一记大嘴巴狠狠抽在张裕升脸上,将他的话也给硬生生给抽了回去。
“!!!”
“???”
几名挡在鄢懋卿面前的进士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向后连退几步。
连带着那些围观起哄的进士也是吓了一跳,身子后仰挤作一团,避免殃及池鱼。
谁都未曾想到鄢懋卿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宫门外动手打人。
要知道此处不远就有不少守卫宫门的锦衣卫,且不说锦衣卫会不会上来干涉,就算无人问津,只怕也定会将此事上报锦衣卫提督。
而事情报到锦衣卫提督那里,也就等于上报给了皇上……
一众进士只是将此事过过脑子就已觉得头皮发麻,再细细想来更是不寒而栗。
只觉得寒窗前度过的十余、抑或二十余个春秋已尽数蹉跎,大好的前程瞬间毁在这一次不计后果的冲动!
“?!”
就连脑子正有些发热的高拱也在这一瞬间冷静下来。
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目光惊愕的望着鄢懋卿。
疯子!
这人就是个疯子!
他虽知道自己性格急躁,时常不能藏蓄隐忍,方才被鄢懋卿无视便已有些上头。
但他始终明白在做什么,理智也始终占据了主导,绝不会轻易做出后果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鄢懋卿明显与他不同。
此人一旦被逼迫的紧了,当真不计后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两者比较起来,究竟谁更暴躁已不言而喻,高拱也只能自愧不如!
甚至高拱心中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方才只是怒骂,并未像张裕升那般,在鄢懋卿一心赶着回家吃饭的时候继续强行阻拦。
否则这一记大嘴巴八成也会落在他的脸上……
如此鄢懋卿丢的虽是仕途,但他丢的可是脸面,多年后依旧会被人当做谈资的脸面啊!
“鄢懋卿,你疯了……”
张裕升亦是被这记毫无征兆的大嘴巴抽的七荤八素,脑中锣儿钹儿罄儿齐响,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发烫的左脸羞愤质问。
哪知才一开口。
“啪!”
又一记大嘴巴接踵而至,狠狠抽上他的右脸,又将他的话硬生生抽了回去。
接着鄢懋卿迈步上前,抬手将眼冒金星的张裕升脖子夹在腋下,转过身来拖行着又大步向高拱折返而去。
一边走还一边扯着脖子冲不远处的锦衣卫放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