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几个铺子渐渐都经营了起来。
尤其是那冷饮铺子,虽定价亲民,却实实在在算是个暴利行当。
除了制冰的成本,那些酸梅、绿豆、糖料并人工,所费着实有限。
林望舒将各项收支都细细记在账上,心中清明。虽婆母周氏和安平郡主都给过银钱支持,她也将这些本钱与后续盈利分开记账,公私分明。
如此盘算下来,她自个儿手里倒也积攒下不少可动用的银钱。
她便动了心思,想自己买个庄子,专门试种些草药。
北地庄子不比江南价高,因气候所限,大多只能种一季收成。
她刚吩咐何伯去留意市面上可有合适的小庄子,婆母周氏便闻讯进了她的屋子。
“听说你想买个庄子种药材?”周氏坐下便问道。
望舒点头:“是,娘。总觉药铺的药材来源,若能自家掌控一部分,更稳妥些。我想先种些黄芪、桔梗、板蓝根、防风、北沙参,自己种自己炮制,不懂的人采摘容易伤了药性。”
周氏闻言,直接摆了摆手:
“既如此,何必外头去买?
公里现成有一块庄子,地方偏些,拢共就二十亩地,因那处人烟稀少,不好雇工,只佃出去两亩,产出有限,本也不值什么钱。
你若是不嫌弃,娘就直接拨到你名下,让你也有个自己的庄子,正好遂了你种药的心愿。”
望舒忙推拒:“娘,这如何使得?那是公中的产业……”
“有什么使不得?”
周氏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你如今是王家的主母,手里岂能没些像样的资产?
现在看着早,等过几年煜儿大了,要说亲事,聘礼嫁妆难不成都从公中一个口袋往外掏?
你瞧瞧别人家后宅,哪个主母不是变着法儿从公里往自己房里划拉东西?
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公里帐目是盈利的,谁还真个计较?”
她说着,还压低了声音,带了几分过来人的意思,“你三婶子,早些年就从他们家公里,悄没声息地挪了两个庄子一个铺子到自己名下了,大家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再则他们家公里你三婶子打理的总的都翻了两倍有余,他们拿红利拿得开心着呢。”
周氏拍了拍望舒的手,推心置腹:
“咱们家人丁单薄,没那些兄弟阋墙、婆媳斗法的糟心事。
这家里的东西,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再就是煜儿的。
我如今把这块地给你,将来煜儿成家,由你这个做母亲的拿出体己来给他添彩,岂不比直接从公里出更显情分?”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已从我嫁妆里拨了一个庄子填补到公中了,与这块地正好相邻,往后合在一处打理也便宜。你就安心收下罢。”
望舒见婆母思虑如此周详,直接用自己嫁妆补贴到公中,心中感恩,也不再矫情,起身郑重行了一礼:
“娘为儿媳筹划至此,儿媳感激不尽,定不负娘亲期望。”
周氏笑着拉她坐下:“既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今日正好,娘便把公里那些产业,连同我的嫁妆,都与你细细盘一盘,你心中也好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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