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不觉得有问题。
这小孩除了做那档事,还能怎麽变出来??
想到这她突然灵机一动:「对了,让木工做个小孩木偶,那衣服就可以挂在上面展示。我先回去问个尺寸。」
她说完,不等韩卢回应,便急匆匆地朝着街角的木匠铺走去。
韩卢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有些习惯她这样回避,只是有时候话到嘴边,总忍不住想逗逗她。
日子刚平顺没几日,就见街头「锦记布庄」的夥计搬着新木牌往门楣上挂,红漆写的「棉布八折,绸缎七折」几个字格外引人注目,那价格比市价低了近三成,分明是赔本的买卖。
可他们一挂就是七天,往日里会先往她这巷子里来的街坊,都被那低价勾了去,铺子里从早到晚只零星来几个顾客,订单一落千丈。
上官蕙的铺子倒是不受影响,大家都知道她背景,不敢轻易招惹她,所以那几家布庄附近都没有其他布庄。
没多久布料供应商张老板竟亲自来了,搓着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要把棉布的价往上提两成,理由是「近来棉田减产,进货价涨了」。
杜尚若心里一沉,她前几日才从上官蕙那听说今年棉收极好,哪里来的减产?再联想到对面锦记的低价,哪里还不明白。
这是同行看不惯她生意好,一边用低价抢客,一边断她的货,就是要逼得她开不下去。
夥计们瞧着冷清的铺子,脸上都带了愁色。
「杜姑娘这如何是好?」
「有好些想来我们铺子的,一进巷子,就被木牌给吸引过去。」
「都七天了,难道就由着他们这样?」
大家七嘴八舌,铺子地方大雇的人多,生意不好入不敷支,他们就怕铺子捱不到几个月。
杜尚若没慌,她的铺子主打亲子布料,客群本就和锦记的大众布料不同,大户人家不会自降身份去锦记购置,而街坊们只是眼下被低价冲昏了头,才暂时被吸引过去。
至於布料成本,账本上记着邻县有个姓吴的棉农,若是能直接去产地拿货,绕开抬价的供应商,成本说不定能降些。
正思忖着,韩卢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攥着张抄下的锦记价目单。他见杜尚若盯着账本出神,却没半分慌乱,便知她已有对策,只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需要我做什麽?」
杜尚若抬眸看他,把想法和盘托出:「我想明日去邻县找吴棉农,亲自挑些细棉回来。至於锦记的低价??我打算找巷尾的几家中小布庄聊聊,要是他们也跟着降价,把我们逼垮了,下次锦记对付的就该轮到他们了,联合起来抵制,总比各自挨打好。」
「邻县路途远,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韩卢立刻接话,指尖在账本上点了点:「我明日和一个熟手的夥计陪你去,铺子里的事让老周先盯着,他跟着我们筹备这麽久,对铺子的事也熟悉。至於联合布庄,我现在就去解决。」
他说罢便起身,没给杜尚若反驳的机会,只拿了件厚外套递到她手里:「你先回後院喝碗热汤,我去一趟巷尾,晚些回来。」
看着他匆匆出门的背影,杜尚若握着温热的外套,心里那点因危机而起的紧绷,竟慢慢松了下来。
韩卢办事向来稳妥,傍晚回来时,手里不仅拎着糖糕,还带了巷尾布庄两位掌柜的回话。
两人都愿意明日来铺子里详谈,还说会再约上另外三家布庄的人。
「他们心里都清楚,锦记仗着家底厚,想垄断这一片的布市,只是没人敢先出头。」
韩卢一边给杜尚若剥糖糕,一边细细说:「我跟他们提了不弄低价反击,这样大家都得不了好处。我们只需联合起来标明正价正料,各家布料的特色不一样,大家都拿出一款招牌布料,只要买一匹布,送一小卷同色系的细棉线,既显得实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