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行商他淡淡警了几个人一眼,嘆了口气道:“咱虽然只是个沙漠里头跑丝绸的,但也早就听说了朝廷往漠西瓦刺那里增加了许多官军,加上本就驻扎的好几万大军,一准就是为了打准噶尔人。”
“好不容易歇了两年,又要打仗,朝廷这些年可真是不太平。”
“谁说不是呢—.”
百姓们忧心,对於大明朝年年打仗的状况很不安,尤其是这今年水涨船高的税银,很有不满。
苏州在宣德年间降下去的税,今年不仅仅是涨回来了,还比之多了不少。
这次虽然要的更多是本色粮食,但粮食本身也是高税,百姓拿不出,就只能去买来缴纳,
眾人正说著话,一大队官兵匆匆路过,见到这里人群聚集,过来盘问,认得了官衙的公示邸报,这才匆匆离去。
“看吧,我就说朝廷开始调兵了。”
那行商一脸得意地说著,眾人看著这一队苏州城內出去的官兵,有人疑惑地问:“不对啊,这去瓦刺打仗,怎么会调苏州的兵呢”
“就是,苏州的兵,能吃上风沙打仗吗这一准是去南洋打仗的。”
“矣呦嘿,南洋又打仗了我侄子他们家就在南洋做瓷器买卖呢”眾人里头一个带著西洋眼镜的秀才连忙擦了擦鼻翼,暗道不妙地朝那边走去:“不成不成,我得问问清楚。”
眾人隨著他的意,並不拦著,只是过了一会儿,这人匆匆跑回来喘著粗气道:“这不是去外头打仗的兵,这些兵是去海门,海门那儿有人聚眾闹事,这些兵都是调去抓人的。”
那地主老头吞吐烟圈儿问:“哪家的份儿闹事这么大胆子!”
行商和几个同伴摇晃脑袋,嘆气道:“估计是因为朝廷加税闹事儿的,这下是真要倒霉咯。”
“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看看当今是哪位皇帝老爷临朝,这些年敢不要命闹事儿的,只能说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