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不捣乱,懈怠一些也无所谓,张之维是不会在意的。
这几日,张之维白天代师授艺,指点一眾师兄弟,晚上则静修自身。
这几日,张静清没有去大上清宫,天师要处理的事务暂由张守成负责,他带著张异去了后山,在那里为张之维布置符籙镇劾的炁局。
首先,他们在后山选出一个开阔地,中央布置出“坎”卦克“离”卦的格局,坎中满象徵水精凝聚。
“坎”代表水,“离”代表火,意为水克火。
紧接著,四周环列二十八宿中的北方七宿,也就是玄武所属,取北方壬癸水之气,场中绘绘玄龟吐水纹。
然后便是设坛,在场地属风的巽位设立一个高台,台上供“水官大帝”神像,周围布列九盏水精灯,象徵九宫水德。
隨后,將符纸折成“坎卦”形状,埋於场地四角及中央,深九寸,应九宫之数,每处埋符时需念《镇火光咒》:“玄龟吐水,镇摄丙丁。灾火不起,万劫咸寧”。
此镇劾之法,融符籙、咒语、存思、科仪於一体,既合天人感应之理,又符五行生剋之9数,实为避三灾之火灾的正统法门。
一切布置完毕,张异长出一口气:“呼……师兄,这东西听起来高端,说起来繁琐,怎么布置起来这么简单一气呵成,都没遇到什么难题。”
“要不你一个人布置试试”
张静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揉著太阳穴说道。布置这个格局,张异只是一个打下手的,劳心费神的都是他在做,张异自然觉得不难。
张异嘿嘿一笑:“那还是免了吧,我去把之维这小子叫来。”
很快,张异便带著张之维来到后山。
张之维看著面前法度森严的场地,以及场地正中间那个高高的法台。
法台被建设成塔状,纯木结构,古朴大方,没有用一颗钉子,纯榫卯结构。
张异指著高塔说道:“小子,这塔气派吧,师叔亲手给你打造的!”
“看起来很气派,没想到师父还是个手艺人啊!”张之维说道。
“基操勿六!”张异学著张之维说话,紧接著又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在这塔里修行吧,我们会让人每天给你送饭来的,反正,在渡过火灾之前,你不得离开此地,最多在这塔周围的格局內逛逛。”
张静清也说道:“此地虽不及你那天门峰,但做为一个临时闭关场所还是够了。”
他继续嘱咐道:“修行界都把过三灾称作避三灾,明明三灾利害避不开,为何要称避,而不是渡”
“就是要避开其中凶险的部分,自古以来,渡这火灾,都是指渡內修火灾,少有渡大火灾的,但即便如此,都是九死一生。”
“为师年轻时候,曾隨师父一起,去为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前辈护法,那位老前辈渡的就是內修火灾。”
“为师现在都还记得,那位老前辈盘坐在炁局的法台上渡劫,本来好好的,忽然就周身冒火,整个人由內到外都在发光,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一道彩虹飞走,消失在天边。”
“我当时年轻见识少,还以为那位老前辈是飞升成功了,直到注意到师父和周围其他护法之人脸上的悲意,才知道这是渡劫失败,坐化了。”
张静清看向张之维:“只要靠此格局避开大火灾,以你的能力,过內修火灾是没问题的,你切记不要勉强。”
张之维连忙点头,一脸郑重道:“谨遵师父和师叔教诲,我会在此地好好渡劫,绝不行冒险之举。”
张静清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隨张异离开了。
张之维登上法台,进入塔中,刚一进去,张之维便感觉自身的变化被影响了。
他不惊慌,也不意外,这很正常,没点影响力,叫什么炁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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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塔內的空间和袇房的静室差不多大,中间还贴心的放著一个蒲团,张之维盘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开始感受四周。
旋即,他感受到,以这个法台为最中心,整个格局內,都充斥著一股水泽之炁。
法台上的水官大帝神像为核心,周围的其他水之法器为辅助,把天地之间的水之炁不断聚集了起来,並组成一个自我循环,长时间停留在这里,而不消散。
这些水之炁越积越多,它们在这里发酵,酝酿,不停的翻滚,凝聚起来,把此地的变化搅成了一团乱麻。
进入法台,就与这个格局深度绑定在一起,此地紊乱的变化,就会入侵他的身体,扰乱了他自身的变化,让其变得和整个格局同频,从而达到遮掩自身的目的。
如此一来,也就能避开大火灾的降临。
这是好的一面,但同时也有不好的一面。
譬如自身的变化被紊乱,会带来些许隱患。
秦岭深处的二十四节通天谷,就能通过扰乱个体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