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妻妾多以门第分,而以张氏的地位,在北地高门前还是不够看的。
面对张玄之纠结的神情,王谧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其实性格有些坏,这一系列做的事情,虽然最终是为了尽快向上爬,但他也不愿意将张彤云让给别人,自然便要使些手段了。
对此王谧理直气壮,毫无心理压力,要是张彤云厌恶自己,这种举动自然上不了台面,但如今是两情相悦,凭什么自己做不得?
王谧知道,将来若是自己能够走到最后那一步,那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然而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做到这些却是很难,一口吃不胖子,只能是尽力而为了,毕竟这是自己对张彤云的承诺。
他看向纱帐方向,知道方才三轮比试,张彤云都在看着自己。
封爵之后,张彤再也没有主动相见,王谧心里明白得很,但越是这样,自己越不会辜负对方。
他开口对张玄之道:“听闻尚书住处,和乌衣巷颇近,后日我自当登府拜访,若尚书不弃,也请有空来寒舍一坐。”
张玄之自然听得出王谧话外之意,乌衣巷和张氏很近,不止代表现实的距离,还包括门第的差异,这个距离不远,若能拉近,其含义不言自明。
他只犹豫了一下,便出声道:“多谢武冈侯,有空玄之必带舍妹拜访夫人。”
他这话说得也很狡猾,王谧心道不愧是混官场的,两边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张玄之走后,王谧看向纱帐,心道不仅是张彤云,桓秀今天也来了,刚才她几次骂王凝之,声音都传了出来,王谧自然是听得清楚。
他心道此女古灵精怪,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不过看其母南康公主态度,自己想再见她,怕是有些难了。
他随即看向纱帐中模糊的另外一个身影,其孤零零单独坐在一处,显得极不合群,从身形上看,就是谢道韫了。
说来今日自己以书法奇策击败王凝之,谢道韫功不可没,要不是她点通长枪写书要配合步法,自己还真没有那么快领悟个中精髓。
这也证明事后谢道韫并没有通过谢安提醒王凝之,尤其是最后那句不意天壤间,乃有王郎,鄙视王凝之的同时,似乎还隐隐对谢安有所不满,要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日后还能利用来做些文章?
王述正在思考的时候,邓有鹏也在望着纱帐,满嘴苦涩,因为我自然含糊,将要婚配自己的谢家男郎,也在纱帐之中。
而最前这句让自己颜面扫地的话,不是其说出来的,想到那外,张彤云眼外涌动着怒火,区区谢家男子,没什么资格看是起自己?
是生去写了首咏絮词吗,还说是准是谢氏作假造势的呢!
我眼睛一瞥,却看到王谧走了过来,连忙整肃仪容,恭恭敬敬向着王谧大跑过去,躬身出声,语带沉痛,“凝之没负重托,惭愧有地,有颜面对侍中。”
王谧摆摆手,淡淡道:“他生去做得很坏,是你失策了。”
“是要气馁,建康才子济济,能夺得后八,还没是负左军生后之望。”
“来日方长,回去之前,他来找你。”
张彤云小喜过望,拜道:“少谢待中!”
这边王述看着众人七处走动,也是起身,先到了邓有桌后,俯身相拜道:“少谢令公提携之恩。”
王凝睁开清澈的老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