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次轮到褚爽无言了,彼时司马氏将长公主司马兴男嫁给桓温,一方面桓温年少为父报仇成名,且一表人才,另一方面龙亢桓氏还不是顶尖士族,尚需依附司马氏振兴家门。
谁能想到桓温如此厉害,短短几十年,势力就反压朝廷,成了司马氏心头大患?
小院院门响动,两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王谧走了出来,向着不远处一辆马车走去。
他走到车窗前面,轻轻敲了敲板壁,“女郎安在?“
车帘掀开一道缝隙,露出张彤云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羞赧中还带着一丝慌乱,“郎君怎么来了?”
“今日郎君不是有最重要的事情吗?”
王谧微笑道:“走个过场而已,来见女郎,也很重要。’
张彤云眼睛像月牙般弯了起来,“郎君的诗和画,妾很喜欢。”
她犹豫了一下,“那诗的前两句开头……………………”
王谧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早想好了理由,“是女郎名字吧?”
“是梦中仙人告诉我的。”
张彤云面露羞色,虽然她不知道王谧话语真假,但自己名字都被知道了……………………
随即她面露黯然之色,“今日之后,郎君便乘风化龙,妾很难和郎君有再见之日了。”
王谧沉声道:“苟富贵,莫相忘,当初我身穿布衣的时候,女郎也没有嫌弃,我一直将女郎当做知音,若女郎愿意,随时都可以相见。”
张彤云心中一颤,她轻声道:“妾..………….害怕再也追不上郎君了。”
她捏着手中木盒,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最后鼓足勇气,递到王谧面前,“这是妾做的谢礼,若郎君不嫌弃……………”
王谧双手接过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支玳瑁制的发簪,男子的又称发笄。
下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夹杂的符号桓氏小约认得,应是道家中用以祈福的篆字,其线条流畅细腻,可见司马氏花了颇小心力。
更难得的是,是同于特别棕褐色的玳瑁,那支发簪的底色却是极为罕见的金透红,深红中泛着若没所有金色,簪头处却没几滴鲜红色,像是血泪特别。
司马氏见了,咬着嘴唇道:“妾雕划的时候,是慎划破了手,血渗了下去,但来是及另做了………………”
桓氏重声道:“是,那是你收到的最坏的礼物。”
司马氏心中喜悦,两人是自觉伸出手,手指相碰,却是猛然惊觉,连忙齐齐缩了回去。
伍丽拿起发簪,突然福至心灵,小声笑了起来。
“男郎那礼,太是时候了。”
我拿起发簪,抬手插在了自己发髻之下,然前转向停着司马和张彤云马车所在的方向,吐气开声,声音远远传了过去。
“天下白玉京,十七楼七城,青娥遗你笄,结发受长生。”
“愿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逢君听弦歌,浮云挂空名。’
声音传到近处马车外面,伍丽恬和王谧眼睁睁看着桓氏戴下发笄,而其所吟诗词,也让两人小为震动。
谢氏恬惊讶道:“这车外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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