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费劲,甚至牵涉到好几个家族,相比之下,单独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了。
此时青柳进来道:“郎君,张氏女郎着人送花来了。”
王谧走到小院门口,看门外停着辆板车,上面竟然是有十几盆色彩各异的菊花,各个大如绣球,显非凡品。
有婢女上来,言说这几日张府客人,多以菊花为礼,张彤云也得了不少,她记得王谧院里有树有草,却独缺些花,便挑出些看得好的,给王谧送了过来。
王谧让青柳拿出两吊钱,分别送到车夫和婢女手里,又对婢女说道:“稍等,我写封信给女郎。”
不多时,他拿着信出来,交给婢女,方和老白映葵等人一起将花搬到院子里,然后送眉开眼笑的婢女车夫离开。
王谧叫过众女,绕树挖坑,然后将花盆里面的花连土一块埋下去,不多时,便有十几支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各显颜色。
张彤云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其枝茎瘦劲,负霜而立,叶缘微蜷如古卷残边,花瓣层叠似金箔缀染,绛紫鹅黄间杂墨色,闻之冷香沁入心脾。
最妙的是,显然来时经过呵护,尚有清露凝于花蕊,如金针卷曲刺绣,秋意潋滟萦绕,风过簌簌做声,日光斜照,竟是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琉璃碎影来。
王谧笑道:“前日还想着院子里面缺些色彩,没想到女郎深得我心,真是雪中送炭。”
映葵出声道:“当然啦,女郎心地最好了,可惜……………”
翠影暗自拉了拉她的手,映葵便说不下去,两女这些日子,已经知道了王谧家世背景,要是真能袭了武侯的爵位,王谧将来的地位,很可能不下于张玄之。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南北士族少有联姻,更何况以王谧身份想要婚娶,建康城里至少有七八个比张氏地位高的家族等着。
当然,这是王谧过继的前提下,但话又说回来,若不过继,张氏凭什么嫁女?
所以怎么看起来,王谧和张彤云都没有走到到一起的可能,这也是两婢心情低落的原因。
王谧随口吟道:“宁可抱香死,不逐北风坠,满园萧瑟里,唯君见秋晖。”
翠影是学过诗的,更知道王谧随口所做,就远胜士子搜肠刮肚,心下更是惋惜,郎君诗才,迟早扬名天下,女郎还能遇到这样的如意郎君吗?
有个身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什么什么,谁要抱着死?”
众人不看人脸,也知道是活宝来了,王谧无奈道:“大聪明,你是不是跟老白学坏了?”
来者正是桓秀,她扬了扬拳头,“说什么呢,难道我最近进步不大?”
“再过些日子,我就能替你坐镇铺子卖货了!”
王谧吓了一跳,“别,你还是先赢了映葵再说,不然我铺子的货,怕不是被你一天就输光了。”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桓秀撅起嘴,“下棋没意思,画画也没劲,来比枪法吧!”
她把眼一扫,“搞这些花花草草做什么,连练枪的地方都没了!”
“都拔了算了!”
王谧头痛道:“饶了我吧,你来这里是拆家的?”
桓秀悻悻道:“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古板了?”
“心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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