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他的脸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看起来像一头发狂的比特犬。
他破防了，破防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彻底。
原因很简单。
首先，他们那个试图洗白典狱长形象的DLC——《黑石：守望者之誓》，在汤米之死事件后，彻底成了笑话。
玩家们对诺顿的滔天恨意，因为恨屋及乌的移情效应，被完美地转移到了暴雷的新资料片上：
「虚伪！恶心！你们肯定是在为了望塔的罪行洗地！」
「看看人家游戏里的典狱长多真实，再看看你们的？你们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守望者之誓》的Sbeam页面，被愤怒的玩家用数以万计的差评彻底淹没，评分一度跌破了5.0，创下了暴雷公司历史上的最低记录。
这还不是最糟的。
更让鲍比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了集团董事会助理打来的电话：
「鲍比，我收到消息，加州那边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家伙，准备对所有黑石监狱，进行一次彻查。」
「彻查？！」鲍比的声音都变了调。
「没错。据说，是有人匿名提供了我们集团内部大量的证据。现在，FBI的人，已经在来我们总部的路上了。」
鲍比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鲍比，」电话那头，董助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怀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大夏那边派来的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
鲍比听到这个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他妈要是间谍，为了隐藏，我能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我能眼睁睁看着公司的股价跌成这副狗屎样？！
他想咆哮，想辩解，但最终，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愤怒，而这所有的情绪，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威尔！」
他对着办公室的门，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
当威尔再次走进办公室时，他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鲍比先生，我……」
「我＃&你$％……」
输出了整整十分钟的吉祥话之后，鲍比甩了甩手：
「你不是说，要用你那该死的职业生涯做担保吗？现在，你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威尔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
但他不能走，他不能就这麽灰溜溜地离开！
他把所有的青春和野心，都赌在了暴雷这家公司上，如果现在被赶出去，他将一无所有！
「鲍比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威尔的声音颤抖，「我承认，我之前所有的判断都错了。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失手！」
他看着鲍比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大脑飞速运转：
「陆凡……陆凡他其实是在玩火！」威尔的语速极快，生怕对方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他安排汤米死亡，这个操作，看似引爆了舆论，赚足了眼球，但实际上，他也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您想，一个充满了冤屈和黑暗的故事，唯一的希望之光——汤米被掐灭了，主角安迪也被关了禁闭，这个故事要怎麽收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