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尖残雪在暮色里泛着碎银似的光芒。
脚下就是利马特河，被两岸灯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游船载着暖黄的光晕缓缓划过，船尾搅碎的光斑随波逐流，与桥上的霓虹倒影叠在一起，成了流动的星河。
圣彼得教堂的尖顶刺破暮色，钟楼的轮廓被射灯勾勒得愈发挺拔，钟摆轻晃的余韵似能穿透夜色，落在河面上漾开圈圈涟漪。
金融区的摩天楼亮起点点灯火，玻璃幕墙反射着天空渐深的靛蓝，与老城区的尖顶小屋连成奇妙的拼图。
这里距离瑞银集团的总部不过是咫尺之遥，也是苏君在苏黎世的落脚处。
老旧的电车拖着橘红色的光轨在街道上穿梭，偶尔有晚归的行人撑着伞走过石板路，脚步声混着咖啡馆飘出的爵士乐，在湿润的空气里慢慢发酵。
远处的苏黎世湖已融成一片暗蓝，偶尔有游艇驶过，尾迹久久不散。
夜风贴着玻璃掠过，带来湖水的清冽与老城的烟火气，但却被厚实是玻璃完全隔开。
“传回去消息，他们的方案可以。”
“我不接受他们的道歉，也没必要和我道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瞎晃就行，但是亦妃的道歉和补偿必须到位，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去问问看，目前最豪华的跑车有哪些，一样来上一辆。”
苏君淡淡开口，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刘亦妃的风评不会好了。
“视财如命”的爱好属实接地气。
对此，卫云翔表示完全不知道，他才不想掺和到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中，狗粮吃到撑的滋味可不好。
“明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卫云翔微笑点头，刘亦妃就那几种爱好，苏君这个算是对症下药了。
“该封杀的封杀，不能封杀的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下一次我就要下狠手了。”
“还有哪些老家伙，一个个年纪那么大，真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老老实实回家看孩子吧，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坐一坐。”
“一潭死水的内娱毫无前途。”
苏君语速极快，几分钟的时间内就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没时间继续和他们耗下去。
这帮人不要脸，他还要呢。
“让白客把信息告诉徐争，他不是想交投名状吗，这就是他立功的机会。”
苏君点了点玻璃，点点灯火在指尖辗转跳跃，他还想看看徐争的选择。
要是徐争很识趣的话，苏君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只要改了那些臭毛病，金乌影业也可以真心待他。
拿到张艺谋的待遇也未尝不可。
在卫云翔离开之后，苏君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我很想知道，在儿子和面子之间你们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