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去维也纳的机票，最终没有订。
周凡的拥抱很轻，林瑶僵直的身体却缓缓放松下来。
“你不去？”她问。
“我去，目标太大。”周凡松开她，走到窗边，“一个正在拍戏的演员，突然飞去欧洲，伊甸园不是傻子。这张网需要一个在暗处的猎人，也需要一个在明处的靶子。”
他，就是那个靶子。
一个在聚光灯下，吸引所有火力的完美靶子。
林瑶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总能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位置，却用最平静的口吻说出来。
“那谁去？”
“最值得信赖的人。”
周凡拨通了刘丧的电话。
“让洪豹和阿杰来见我，半小时内。”
……
半小时后，安全屋内。
洪豹，曾经赤柱监狱的王者，如今周凡最锋利的刀。阿杰，鬼王麾下最出色的情报人员，精通追踪与渗透。
两人笔直地站在周凡面前，一言不发。
周凡将那张维也纳银行的加密密钥卡和一部黑色的、巴掌大小的通讯器放在桌上。
“欧洲，维也纳。”
“这张卡，是钥匙。这个通讯器，是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
周凡的话很简短，但洪豹和阿杰都清楚，这趟任务的凶险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伊甸园在欧洲的资金网络，比我们之前在港岛遇到的要庞大百倍，也隐秘百倍。”周凡启动了【跨国情报收集】，他的大脑中，那张由无数资金流组成的巨网再次浮现。
“你们的首要任务，不是战斗，是潜伏。我要你们变成幽灵，找到这张网在维也纳的核心节点。”
他将一张纸推到两人面前。
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
“弗兰兹·鲍尔，维也纳信贷银行的一个客户经理。根据我的情报分析，他是伊甸园资金流动链条上，一个不起眼的中转站。从他入手。”
阿杰将地址记下，点了点头。
洪豹的注意力，则落在那张加密密钥卡上。
“老板，有了这个，为什么不直接攻击他们的银行系统？”
“因为那会打草惊蛇。”周凡解释道，“这张卡现在是一把万能钥匙，但一旦使用，就会变成一次性的炸药。我要在找到他们真正的金库时，再引爆它。”
他看着眼前的两名心腹。
“这次行动，代号‘寻食者’。记住，任何情况下，保住自己的命是第一原则。”
洪豹和阿杰重重地点头。
“是，老板。”
……
两天后，奥地利，维也纳。
古老的城市在细雨中显得静谧而优雅。
洪豹和阿杰穿着普通的游客外套，混在人群中，走进了弗兰兹·鲍尔所在的维也纳信贷银行。
阿杰在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装作看报纸，实则在观察大厅里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和安保人员的巡逻路线。
洪豹则径直走向了弗兰兹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洪豹走了出来，对阿杰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两人迅速离开了银行。
“怎么样？”阿杰低声问。
“很警惕的一个人。”洪豹的步伐沉稳，“我用海外投资的名义试探他，他只推荐常规理财，对任何涉及大额、私密的业务都绝口不提。而且，他的办公室里有反窃听装置。”
这反而验证了周凡的情报。
一个普通的银行经理，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两人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阿杰拿出了军用级卫星加密通讯器。
“老板，鱼很警觉，不咬钩。”
港岛，深夜。
周凡正坐在火种娱乐的办公室里，他面前的桌上，铺满了维也纳的城市地图和建筑结构图。
【超级战略推演，启动。】
通讯器里传来阿杰的声音，周凡的大脑立刻开始高速运转。
“放弃从银行入手。”周凡的指令清晰而迅速，“他每天下午五点半下班，会去第六区的一家名叫‘莫扎特之耳’的咖啡馆。我要你们查，他在那里见什么人，聊什么。”
“明白。”
挂断通讯，周凡的手指在地图上“莫扎特之耳”咖啡馆的位置轻轻一点。
【行为经济学（专家级），启动。】
一个金融专家，在下班后不回家，不去酒吧，而是去一家游客众多的咖啡馆，这本身就是一种反常行为。
这说明，那家咖啡馆，是他的一个“安全区”。
或者说，是他的一个情报交换点。
……
傍晚，莫扎特之耳咖啡馆。
洪豹和阿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