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华套房内。
周凡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冷静。
老陈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大变的年轻人,心里有些发毛。
“陈,陈公子……”
周凡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黑道破心术,启动。】
他转过身,轻轻晃动着酒杯,用一种平淡到诡异的语调开口。
“陈会计,你在黑金会所十年了。”
老陈一愣。
“你每个月的薪水是三万五千块,但你太太上个月在瑞士银行,存了五十万美金。”
老陈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开始褪去。
周凡没有看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你儿子在英国念的伊顿公学,学费很贵吧?你女儿刚买了辆新的保时捷,红色的,很漂亮。”
“靠你那点薪水,养不起这么贵的家人吧?”
“你……”老陈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惊恐。
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周凡缓缓走到他面前,将一杯酒递给他。
“别紧张,我不是ICAC的人。”
他笑了笑,那笑容,却让老陈感觉坠入了冰窟。
“我只是很好奇,霍华德他们,每个月只分给你一丁点残羹冷饭,你是怎么从灰影议会的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挖走那么大一块肉的?”
“我……我没有!”老陈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起来,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没有吗?”周凡的笑容愈发玩味,“你利用账目延迟的漏洞,在三个不同的海外账户之间,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资金循环池。每次议会的资金流转,你都能从中刮下千分之三的油水。”
“这个手法很高明,连他们总部的审计都发现不了。”
“可惜,你看错了一笔账。”
周凡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三个月前,有一笔来自哥伦比亚的款项,你以为是黑钱,也刮了一笔。”
“但你不知道,那笔钱,是我的。”
轰!
老陈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晃了晃,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以为天衣无缝的手段,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扒得干干净净。
“陈公子……不,老板!饶命!饶命啊!”
老陈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抱着周凡的腿,痛哭流涕。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把钱都还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放你?”周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放了你,灰影议会能放过你吗?他们要是知道你监守自盗,你猜猜,你的太太和儿女,会被切成多少块,扔进维多利亚港?”
极致的恐惧,让老陈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周凡蹲下身,拍了拍他抖个不停的肩膀。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丢在老陈面前。
那是三张伪造的,可以乱真的全新身份证明,以及三张飞往加拿大的单程机票。
“你帮我做一件事。”
“把灰影议会这三年来,在港岛所有的资金往来,所有和政商界名流的交易记录,原封不动地交给我。”
“事成之后,这些东西是你的。箱子里那两百万,也是你的。”
“我会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在天亮之前,离开港岛,去一个没人能找到你们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恐惧的尽头,是希望。
老陈看着地上的机票,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如同魔鬼般的男人,挣扎了不到三秒钟。
他做出了唯一的选择。
他猛地磕了几个头,颤抖着从怀里的内袋里,取出了一个微型U盘。
“老板!账本……全在这里!密码是……”
周凡接过U盘,收进口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扶起已经瘫软的老陈。
“很好。现在,我们下去继续喝酒。”
老陈不解地看着他。
周凡重新变回了那个嚣张的“陈祖”,咧嘴一笑。
“戏,还没演完呢。”
……
凌晨时分。
周凡醉醺醺地搂着两个女人,在一众人的吹捧和恭维中,走出了黑金会所的大门。
坐进那辆骚红色的兰博基尼,他发动了车子。
就在跑车即将汇入车流的瞬间,他的动作忽然一顿。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