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他亲自带着手下几十个最核心的马仔，分成两列，恭恭敬敬地站在大厦门口。
每个人都剃了清爽的短发，换上了统一的黑色T恤，再也不见昨日的嚣张跋扈，一个个站得笔直，活像在等候首长检阅的士兵。
周围出入写字楼的白领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条荃湾恶龙，今天发的是什么神经。
郑丹瑞接到楼下保安的电话后，按照周凡的吩咐走了下去。
“瑞哥！”
刘丧一见到他，立刻九十度鞠躬，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他身后几十个壮汉也齐刷刷地喊道：“瑞哥好！”
那声浪，震得整条街都安静了一瞬。
郑丹瑞被这阵仗搞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凡哥说了，都上来吧。”
刘丧立刻向郑丹瑞递上了一本厚厚的名册。
“瑞哥，这是我手底下所有兄弟的名册，灯光、场务、道具、木工……全都在这了！以后，一切都听凡哥和瑞哥您的安排！”
郑丹瑞接过名册，点了点头。
他按照周凡的指示，当场宣布，将刘丧这批人全部吸纳，重新整编，成立“火种影业安保部”，由刘丧担任部长，月薪五万。其余人等，全部转为火种影业的正式员工，薪水待遇，完全按照之前招聘会上公布的最高标准执行。
顶级医疗保险，子女教育津贴，半岛酒店Gaddis餐厅的工作餐，一样不少。
当刘丧从郑丹瑞手里，接过那份印着火种影业抬头的正式雇佣合同时，他的手，抖得厉害。
合同上的白纸黑字，对他来说，重逾千斤。
他低头看着“安保部部长：刘丧”那一行字，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混了半辈子，打打杀杀，从“丧仔”混成了“鞭王”，他从来都只是一个别人眼中的烂仔，一个随时可能横尸街头的古惑仔。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
一个可以拿回家的身份。
从今天起，他刘丧，也是在中环写字楼上班的白领了。
……
夜晚，喧嚣散去。
周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维港夜景。
收服刘丧，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一支敢打敢拼的“虎狼之师”已经初具雏形，接下来，就是那部“预算无上限”的电影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复杂和审视。
“是周凡，周生吗？”
周凡眉毛微微一挑。
这个声音，他认得。
嘉禾电影公司的掌舵人，邹闻怀。
“邹先生，有何指教？”周凡的语气不卑不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
“后生可畏啊。”
邹闻怀感慨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
“我听闻，周生最近在电影圈，搞出好大的动静。”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出来一起饮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