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苏小九…
就是那个…府试案首!
刚在张家门口撕了卖身契的那个!”
“什么?!”
钱书吏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翻!
他猛地站起身,
脸上的慵懒和倨傲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谄媚!
“您…您就是…苏案首?!
哎哟哟!瞧我这双狗眼!
没认出来!恕罪恕罪!”
钱书吏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您要更名?
应该的!太应该了!
苏小九哪配得上您的身份!
不知…欲改何名?”
“苏、惟、瑾。”
苏惟瑾再次一字一顿地重复,
同时从怀中取出那份府试案首捷报副本,
以及那张拼凑起来的卖身契,
轻轻放在案上。
“惟瑾…好名字!好名字啊!”
钱书吏双手捧起捷报副本,
仔细验看后,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有府试案首文书为凭,
还要什么里甲作保!
这就是最硬的凭证!
案首相公您稍候,
马上办!立刻办!”
他几乎是扑回座位,
手忙脚乱地翻出厚厚的黄册籍簿,
笔墨伺候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十倍不止。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苏案首,您这新名字可有表字?”
钱书吏一边研墨一边热情地问道。
苏惟瑾从容道:
“表字,玉衡。”
他淡然解释:
“惟瑾,取自《尚书·大禹谟》‘惟精惟一,
允执厥中’,瑾,美玉也。
玉衡,乃北斗第五星,
亦有美玉之意。
惟瑾玉衡,寓意秉持初心,
如美玉般砥砺品行,
如北斗般指引方向。”
这番引经据典的解释,
不仅镇住了钱书吏和周围人,
连七叔公都听得一愣一愣,
随即老脸放光,与有荣焉!
就在钱书吏恭敬书写新户籍时,
苏家老宅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王氏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