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上前一步,越过无能狂怒的张诚,
走到了场中。
他没有看咄咄逼人的孙志远,
也没有理会脸色铁青的张诚,
而是径直面向主位上的刘老翰林,
躬身,行礼,动作流畅而沉稳,
带着一种与年龄、身份不符的镇定。
然后,他抬起头,声音清朗,
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刘老先生,各位相公。”
他语气不卑不亢,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谦逊。
“我家少爷近日为准备府试,
日夜钻研经典,耗神过度,
方才确实偶感不适,
一时思绪阻滞,并非才尽。”
他先是为张诚的窘迫找了个勉强能下的台阶,
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作弊”引向“身体不适”。
随即,他话锋一转,
目光平静地迎向四周各异的目光:
“小人虽身份微贱,只是一介书童,
但随侍少爷左右,平日铺纸磨墨,
耳濡目染之下,或也记得些许词句,
听得些许道理。”
他微微一顿,一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
继续道:“方才见我家少爷诗兴已起,
却因体恙未能尽抒胸臆,小人斗胆,
愿尝试续貂,将少爷未尽之意敷衍成篇,
抛砖引玉,请各位相公点评指正。
若污了各位尊耳,皆是小人之过,
与我家少爷无关。”
此言一出,满场先是死寂,随即哗然!
一个书童!
一个下人!
竟然敢在刘老翰林的诗会上,
在满城才子面前,
声称要替主子续诗?!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骇人听闻!
“狂妄!”
“岂有此理!
区区书童,也敢谈诗?”
“张家真是好规矩!
下人都能登堂入室了!”
孙志远更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