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之力的显化了,更是糅合了一些术法、神通。
定住此方虚空,让圣境之下修士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谭玄抬眸望向阴影最深处:
“齐罗前辈,既知我的修为,还要用这些孩子试探本座?不怕本座一个失手,将他们打杀了?”
“呵呵,你若直接将他们打杀了,那我整个天之村,纵使你手持这根权杖,也断然无法收编哪怕‘一兵一卒’!”
嗡!
话音缓缓落下,不远处的虚空一角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拄着白骨杖的独眼老人缓步而出。
他每走一步,脚下就蔓延出一道由杀气凝结的纹络,枯萎的纹络构成一朵朵黑花,单是无声飘落时便将空间割出细小的裂缝。
“三千年了……”
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的刺响:
“能否告诉我,这天庭权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咚!
谭玄漫不经心的将手中权杖顿了顿地。
手杖顿时爆发出九色仙光,光晕中浮现三十三重天虚影。
谭玄衣袍无风自动,发丝间游走着细小的雷霆:
“本座不信你会猜不到……,毕竟,当年人世间、地域两大杀手神朝,在本座带队前往圣崖的必经之路上遣人截杀,当时那动静可不小……”
说着,他右手虚松,五指摩挲在权杖冰凉、顺滑的材质上,淡淡道:
“直接开门见山吧,本座此来,便是如你想的那样,为了收编你们这些老弱病残而来……,今日之后,我春秋殿,会新立一阁,专司刺杀一道,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吞并么?”
闻言,齐罗独眼中血芒暴涨,他手中明显仿制的天庭权杖的白骨杖,此刻顶端浮现出尸山血海的异象。
远处,被谭玄定住身形的十二名小杀手同时闷哼一声,发现又能动弹了。
他们背后的虚空浮现出残缺的星图。
“怎么,不愿?”
谭玄淡漠道。
“阁下刚来,张口便要定我天之村所有人未来的命运,总要给我们一个时间消化这消息不是吗?何况,阁下在外界的名声,可实在算不得多好,且树敌颇多,天之村若归顺了你,只怕……呵呵,哈哈哈哈……”
老人突然厉笑,笑声震得村中石屋簌簌落灰。
咚!
谭玄觉得有些刺耳难听,突然再次将权杖重重顿地。
噹!!!
瞬间,这方天地间响起黄钟大吕般的轰鸣,周围的村民们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化作持匕杀手的模样。
下一刻,谭玄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圣境威压,滚滚在每一个人耳畔激荡:
“你不会以为本座此来收编尔等,只是商量吧?”
语罢,黄金杖首绽放清辉,照亮每个杀手眉心黯淡的杀道印记:
“你们躲在这里漫长光阴,繁衍至今,苟延残喘,只是越来越衰败,不过四五十户人,本座若不来,你们又能坚持多久?”
“当年人世间、地狱两大杀手神朝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些年也没有停止过对你们的绞杀吧?”
谭玄淡淡笑着:
“你这老头也不用装着这一幅姿态试探本座了,你既然知晓外界的风吹草动,当知以我的实力,即便你为杀圣,要将你镇压也不过反掌之间的事,本座心情好尊你一声前辈,心情不好,唤你‘老梆子’、‘老杂毛’也无不可。”
“你?!”
听到这话,独眼老人有些吹胡子瞪眼,身形微晃,白骨杖上的血海异象突然沸腾。
村落阴影中,七八名老杀手齐声低吼,他们干枯的皮肤下浮现出锁链状的道纹,那是昔年天道反噬留下的暗伤。
一座石磨前,最年轻的少女突然跪倒在地,七窍中渗出银色的血珠。
“够了。”
谭玄抬手打出一道混沌气,碾碎一株大药王混着一滴不死神凰药药液。
清气上升化作三十六重天宫虚影,浊气下沉凝成七十二座地府轮廓。
他指尖飞出的光点没入每个身有道伤的老杀手眉心,那些锁链道纹顿时如雪遇朝阳般消融。
“本座要的不是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
他凝视齐罗那只浑浊的独眼:
“我要的,是能在春秋殿撑起一阁、有价值、有作用的棋子。”
谭玄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我好了?!”
“我的身体……”
这一刻,天之村的老弱病残们震惊地发现,困扰三千年的道伤痊愈后,停滞的修为竟开始松动。
屋檐下的磨刀老者突然长啸一声,佝偻的身躯节节拔高,枯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