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
当两人唇分时,姬紫月脸颊绯红,眸光如水般荡漾。
她将滚烫的脸埋进谭玄颈窝,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与自己的一般无二。
“大坏蛋,我讨厌你。”
她闷声说,手指却将他衣襟绞得更紧。
谭玄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耳畔:“我知道。”
“特别特别讨厌。”
她强调,声音却软得没有半分威慑力。
“嗯。”
谭玄抚着她如瀑的青丝,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轻轻把玩。
殿外夜风渐起,吹散云翳,满天星斗倒映在庭院的水洼里,碎成无数晶亮的光点。
姬紫月忽然想起什么,仰头问道:
“若我今晚不来,你会去找我么?”
谭玄沉默片刻,视线透过窗格,望向远处起伏的一座座殿宇轮廓:
“不会。”
这两个字一出口,姬紫月美眸中的光泽迅速黯淡下来。
不过,谭玄的后话让她眸光又悄然一变:
“以前我对你不守规矩那么多次,但今天这下娉之日,我却想守上一次,等到洞房花烛、新婚燕尔之时,你我……”
姬紫月听得眉眼弯弯,心中柔情似水一般流淌,她突然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谭玄的嘴巴,又拍了拍谭玄那两只大手,促狭道:
“你这叫守规矩啊?”
谭玄言语一滞,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回抱她。
他们坐在窗边,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个。
噹……
远处钟楼隐约传来三更的轻鸣,谭玄遂缓缓松开了她:
“小月亮,你,该回去了。”
闻言,姬紫月身子一僵,不情愿地仍继续紧紧抱着他:
“才三更,等到五更天我再回去,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多陪我一会?”
“我送你。”
谭玄却道。
这一刻,他好似真如一个不近女涩的正人君子一般。
但他刚要起身,已被紫裙少女按住手臂。
“我每天用兽奶泡脚,你今天……就不想祭炼一下灵药么?”
说到后面,姬紫月的声音细若蚊呐。
听到这话,谭玄沉默了。
他幽深的眼眸中那两点火苗,已燃烧为可吞噬一切的滔天火海,他没有拒绝。
此前在中州那么久,兼之这十日,他躯壳内积蓄的火炁,已是相当惊人,此刻经由对方这么一点……
轰!!!
裹着白袜的玉足踩上殿内暖玉,一双精致的绣鞋褪在座椅两侧。
姬紫月站了片刻,待那个原本霸占座椅的恶人,滑稽的躺在地面,她眨巴着灵动的双眸,整理了一番衣裙,这才在座椅上优雅的坐下。
“袜子……要不还是脱了吧?”
灵药祭炼还未开始,许是为了心境更加纯粹,也或是考虑到了一些其它因素,她问道。
“不必,一会儿再褪下也不迟,先控制好火候才是最紧要的。”
“炼药”大师谭玄显然有着独到的见解,不容置疑的指点道。
话音缓缓落下,他祭出了那尊神祇名叫“云长”的极道神兵!
哗!
极道锋芒冲天而起,若非他竭力压制,恐怕这惊人的波动,已被殿外无数姬家修士所感知到。
“那……好吧。”
姬紫月螓首轻点,抬脚开始掌控火候。
朦胧的烛火下,她玉容上的神情全神贯注,无比认真。
……
不知过去多久。
姬紫月那对纤美的玉足,赫然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此刻已经到了祭炼灵药的关键时刻,她足背淡青血管如同游走的水墨,踝骨处两点用于增加火候的神异朱砂痣随步履若隐若现。
窗格旁,有一雕龙铜镜,镜面忽然映出一抹耀眼金光。
这却是姬紫月灵光一现,往丹炉中加了一味药,以助药力。
染着丹蔻的指尖接住那神秘花瓣时,镜中二人奇异的炼药方式在忽而簌簌坠落的金粉之中显得是那样的奇怪。
终于,内殿之中被一股浓郁的灵药芳香所充斥。
姬紫月与谭玄此刻皆沉浸在炼药成功的余韵中默默参悟着什么。
咚咚咚……
但就在这时,殿门被人敲响了。
闻声,姬紫月悚然一惊。
二人对视了一眼,谭玄却一脸淡定的朝一畔的屏风努了努嘴。
姬紫月轻咬唇瓣。
她可没有那般听话,眼下时辰不早,心中退意涌起,看了眼微开的窗格,她掐了个敛息术。
哗啦啦……
她中止了炼药之后的泡脚习惯,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