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一条藤蔓被重创缩回,很快又有新的从地下冒出,或者受伤的藤蔓在吸食了一丝血气后,伤口竟开始缓慢蠕动愈合!
一个狗头人战士的木制盾牌被藤蔓巨大的力量抽碎,整个人倒飞出去。
还不等他爬起,数条藤蔓便如闻到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瞬间将他淹没,凄厉的惨叫很快变为令人牙酸的吮吸声和骨骼碎裂声......
“混蛋!”狗头人小队长眼睛充血,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猛地爆发力量,手臂肌肉鼓起,青筋震颤,携带者手里的武器狠狠劈下。
“瞄准一个点!砍断它!”
狗头人小队长瞄准一条最为粗壮、正在试图缠绕另一个同伴的藤蔓,用尽全力劈了下去!
其他幸存的狗头人战士也反应过来,集中火力攻击那一条藤蔓。
斧劈、刀砍、矛刺!
在付出了又一名战士被藤鞭抽碎肩胛骨的代价后,只听“噗嗤”一声,那条最为凶悍的藤蔓终于被齐根斩断!
断裂处喷出大量暗红液体,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断裂的藤条剧烈地扭动了几下,就在狗头人战士紧随而来的连绵斩击下流尽了藤条内的血液生机,终于瘫软下来,迅速枯萎。
仿佛是一个信号,剩下的藤蔓攻势微微一滞。
“有效!继续!”
狗头人小队长精神一振,强忍着疲惫和伤痛,带领剩下的狗头人战士如法炮制,集中攻击剩下的藤蔓。
这是一场消耗战,比拼的是意志和体力。
狗头人战士们浑身浴血,大多带了伤,气喘吁吁,但求生欲和对同伴死亡的愤怒支撑着他们。
终于,在最后一个狗头人战士精疲力尽地砍断最后一条试图缩回地下的藤蔓后,战斗结束了。
满地都是枯萎断裂的暗红色藤蔓和狗头人战士的鲜血,库洛克拄着卷刃的铁斧,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混合着血水和暗红的藤蔓汁液从下巴滴落。
经过这番对嗜血藤蔓的剪除,至少可以控制住他们的蔓延和生长了。
他环顾四周,出发时的十五名战士,如今只剩下十一个站着的,还有一个重伤倒地呻吟。
活下来的狗头人战士脸上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惊恐,庆幸以及深深的疲惫。
他们看着地上同伴干瘪恐怖的尸体,以及那些即便枯萎仍显得狰狞的藤蔓碎片,心有余悸。
“这些......这些该死的嗜血藤蔓......”狗头人战士声音沙哑,带着后怕:“它们变得......太危险了......”
狗头人小队长艰难地站起身,看着那片仿佛重新恢复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土地,脸色无比凝重。
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行了,整理整理,我们回营地禀报族长吧。”
狗头人小队长阻止了那个狗头人战士的后话,他知道,这个狗头人,或者说如今营地里的不少狗头人,对于族长的安排是有一些微词的。
狗头人族长将这些嗜血藤蔓种在了自己营地周围的路口,说是为了防备其他敌人的袭击。
又让营地里的狗头人战士每隔一两天就去如同花园的园丁一样,去剪除嗜血藤蔓过度的生长,避免影响到自己营地的生活生存。
顺便,也通过和嗜血藤蔓的战斗,练出一批精于厮杀的狗头人战士,为实力大损的部落提供有效的战力。
听起来这些安排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不过短短数日,狗头人营地里就因为和嗜血藤蔓的厮杀,损失了不少的族人。
嗜血藤蔓不是花园里无害的花朵,会仍有狗头人来将之剪除。
相反,这些嗜血藤蔓本身极为难缠且凶残,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对方的口粮。
这些狗头人原本就属于不那么强的一批,专门负责营地后勤方面,否则当初出战也不会没将之带上。
如今,因为种种原因,狗头人大部落的实力折损严重,狗头人族长又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虽然本质上是想用实战去让这些狗头人快速成长,但效果是否显著另说,在这样下去,究竟是先练出一批精锐的战士,还是狗头人营地仅有的这些族人损失惨重,还是一个问题。
回到营地里后,狗头人小队长让受伤的那些狗头人战士先去修养,自己则向狗头人族长回禀今天的行动的情况。
在狗头人族长的大厅里,听完了狗头人小队长的禀报后,狗头人族长冷然怒喝道:“你是说,在带着我专门给你们配备的新武器后,依旧还是付出了三死一重伤的代价,才清理掉那些嗜血藤蔓......”
“废物!一群废物!!!”
“老子给你们换了铁器!最好的铁器!不是让你们拿着去给那些该死的植物当养料的!”
“如果换成原本那些部族的精锐战士,有如此装备,面对这几条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