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刚从军中归来,可有听说过,不久前军营中开始使用的两种新药?”
大皇子眼神一凝。
“当然知道!”
“那两种新药,救了军中无数原本必死的将士!还有许多原本伤口化脓,只能截肢的弟兄,用了那药后,都保住了手脚!”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般射向范隐。
“你说这个干什么?难道……这药与你有关?”
“这怎么可能?你小小年纪,如何能研制出此等神药?”
范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挺直了胸膛,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错。”
“那两种药,就是我,带领我们监察院三处的师兄们,研制出来的。”
“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都能作证。”
大皇子的视线立刻转向身边的两个弟弟,只见太子和二皇子,都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
大皇子脸上写满了困惑。
“不对啊,监察院三处和费解费老参与研制生产,此事我有所耳闻,陛下也已下旨封赏,费老还因此得了安济伯的爵位。怎么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太子叹了口气,主动开口解释。
“大哥,其实范隐才是这两种新药的主要研发人。”
“但因此药太过重要,父皇已将其列为最高机密,这才将范隐的消息隐去。”
“至于为何没有封赏……”
太子看了一眼范隐,继续道。
“此次国战的起因,牛兰街刺杀一事,大哥你应该知道。当时范隐他们兄弟能逃过一劫,是因一位北奇女暗探倾心于他,提前泄露了消息。”
“范隐之后,便用查明牛兰街刺杀真相和献上神药配方这两件泼天大功,换了那位女暗探一命。”
大皇子李承濡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再次看向范隐,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从一个不拘小节的狂人,到一个敢讲“逆言”的孤臣,再到现在,一个拥有惊天之才,却又为情义舍弃功名的奇人。
范隐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变再变。
“你倒是个痴情人,居然用此等大功换一个女暗探。”
大皇子感慨。
“哪里,哪里,只是有恩必报。”
范隐回应。
“如此看来,范贤的确无需为了内帑钱财,特意去迎娶宛儿。”
大皇子缓缓开口,算是认可了范隐的说法。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
“但若是为了地位呢?”
范隐笑了。
“这也用不着。”
“先不说范贤他自已的能力一点不比我差,他也是个不服输的家伙,不喜欢吃软饭。”
“就说我们家,我爹是户部尚书,我是监察院提刑司,我们兄弟,还不至于为了地位,去做这种事。”
“还有一点。”
范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皇子,最后落在大皇子身上。
“我请问大殿下,对长公主,了解多少?”
大皇子皱了皱眉。
“我年幼时,与姑姑见面不多。长大后,便一直在军营,对姑姑,算不上了解。”
范隐点了点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身为臣子与晚辈,本不该随意议论长公主殿下。”
“但大殿下对范贤有误会,我只能说明了。”
“根据我对长公主殿下的了解,她视权柄重于自已的性命。若非陛下再三要求,加上长公主殿下自已之前不小心犯了些错,长公主绝无可能交出内帑的权柄。”
“这一点,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京城多年,应该比我更清楚。”
大皇子的目光再次投向太子与二皇子。
这一次,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无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若范隐是在污蔑,以太子和长公主的关系,他必定出来否定。
范隐的声音继续响起,如同魔鬼的低语。
“长公主殿下即使被迫交出内帑,也绝对不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内帑交出来。”
“大殿下,你信不信,之后她交出来的内帑,绝对有大问题?”
大皇子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妄议皇族,你可知这是大罪?”
范隐却浑然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我没有妄议。”
“我说的,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大皇子死死地盯着他。
“你怎么证明?”
范隐一摊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不需要证明。”
“等过些时日,宛儿和范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