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这个秘密牵扯了我们北奇的上一代人。”
“他说,老师知道这个秘密,太后……也知道个大概。”
范隐和狼淘说的时候,可以将这个秘密往上一代的爱恨情仇上面的引。
也不知道狼淘有没有想歪。
狼淘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小皇帝的反应。
“他还提醒我,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极有可能被老师亲手灭口。”
“让我最好压下好奇心,不要去探究。”
小皇帝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最后化作了彻彻底底的震惊。
小皇帝好像已经想歪了。
“上一代人?”
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知道了还会被苦何国师灭口?”
“连你这个国师的大弟子都不能幸免?”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最终汇成了一个让她自已都觉得荒唐的猜测。
“这难道是……苦何国师的……”
“陛下!”
狼淘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祖辈之事,请慎言。”
他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看起来,狼淘也想歪了。
小皇帝被他一提醒,也惊觉失言,连忙闭上了嘴。
毕竟,苦何国师论辈分,也算是她的叔祖。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波澜。
“怪不得……怪不得苦何国师告知小师姑,说在不损害我大奇利益的前提下,尽量保范隐一命。”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罢了,这个所谓的秘密,朕便到此为止。若真想知道,朕自会去问母后。”
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想用茶水压下心中的震撼。
“那肖恩与范隐,还谈了些什么?”
“范隐说,肖恩不服老。”
狼淘继续说道。
“说他一把年纪,正是奋斗的时候。肖恩想借着范隐在我们上京城留下的人手,操弄一些事情,再奋斗出一份事业。”
“让我们……配合点。”
小皇帝听到这话,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她脸上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古怪表情。
“一个被我南庆关押了二十年,本该对南庆恨之入骨的肖恩,要和一个南庆的官员合作?”
“还想在我们大奇的上京城搞事?”
“范隐他还让我们配合?”
狼淘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陛下,范隐说的是,肖恩要借的是他自已留在上京城的人手,与南庆官方无关。”
“他还说,让我们尽量配合。肖恩劳苦功高,当年失手被擒,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未受优待,反而被软禁在此,用以威胁他的义子上衫虎。”
“范隐提醒我,肖恩的精神似乎有些不稳,好像……快没了活下去的心气。”
“他说,肖恩若是出了问题,那上杉虎便再无人可以牵制,让我们自已掂量着办。”
小皇帝伸出手,轻轻抚着自已的额头,脸上那哭笑不得的神情更浓了。
她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那范隐所说的,他留在我们上京城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是他们监察院的暗探吗?”
“我方才去查探过,并非监察院暗探。”
狼淘答道。
“那群人的头领,是南庆一个已经下狱的礼部尚书之子,名叫郭宝昆。”
“其手下为首者,是一个叫赵大的退伍老兵,其余人等,似乎也多是南庆的退伍兵卒,如今以务农为生。”
“郭宝昆?”
小皇帝的记忆力极好,她立刻想了起来。
“那个曾经在一石居与范隐起了冲突,后来还被范隐偷着暴打过的纨绔子?”
“是。”
狼淘肯定道。
“而且,此人的父亲郭有之,正是当初那个胎死腹中,意图让庄墨涵先生污蔑范贤那首《登高》为抄袭的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小皇帝听完,竟真的笑出了声。
“这个范隐,当真神奇。居然能让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变成他自已的人。”
她摇了摇头,又问道。
“那这个郭宝昆一行人,被范隐留下,在我上京城做什么?”
“他们盘下了一间旧油铺,将其改造成了一座酒楼。”
狼淘说道。
“装修极其豪华,窗户用的,都是南庆内帑运来的玻璃。”
“里面的饭菜,据传味道极其鲜美奇特,吃过的人都说,只应天上有。”
小皇帝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