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说道。
“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种情况居然还能扛下来。”
感觉恢复一点的言冰芸说道。
“都是靠硬撑……”
这次言冰芸话依旧没说完。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范贤的反应快到了极致,几乎是肌肉记忆。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转身,从后腰摸出那个华丽的小瓷瓶,高高举过头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沈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范贤那副仿佛要与世界同归于尽的架势,什么也没说。
他反手关上了房门。
“咔哒。”
门栓落下,房间再次陷入封闭的寂静。
沈重转过身,一步步走了进来。
范贤脸上立刻堆起了职业假笑。
“呦,沈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外面兄弟们还等着开饭呢?”
沈重不理他,只是从怀里,也掏出了一个瓶子。
那个瓶子,正是范闲托朱各转交给沈婉儿的那个。
沈重将瓶子举到与范贤同样的高度,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范公子,好手段。”
范贤继续装傻充愣,演技浮夸。
“沈大人,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风太大,我听不清啊。”
沈重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先是用手指了指刚刚恢复自由的言冰芸。
“你,哄骗我妹妹,让她对你倾心,利用她的身份做掩护,藏匿行踪。”
然后,他的手指又转向了范贤。
“而你,给我妹妹下药,用她的性命来拖住我,好让你有机会来救这个骗子。”
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语气中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
“你们庆国人,是不是除了拿女人做文章,就不会别的了?”
“啊!?”
最后一声质问,如同平地惊雷。
范贤依旧保持着微笑。
“沈大人,您说的这些,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呵……呵呵呵……”
沈重突然笑了起来,先是低笑,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笑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停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
“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这些有的没的。”
“言冰芸,你救不救,我管不着了。”
“你想带他走,现在就可以带走。”
“但是,把解药交出来。”
范贤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稳如老狗。
“沈大人,您看您说的,哪儿有什么解药啊。”
话音刚落,沈重突然暴起,手臂一扬,手中的瓶子化作一道黑影,直直砸向范贤。
范贤下意识地举着自已的瓶子,一个狼狈的侧身,险险躲过。
那瓷瓶摔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啪”的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里面什么也没有。
沈重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他。
“我说了。”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把解药给我。”
沈重向前逼近一步,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不会再说第三遍了。”
范贤依旧重复着那句苍白无力的话。
“沈大人,真没有解药。”
沈重不再说话,只是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大步向他冲来。
范贤连忙抬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声音都有些发颤。
“哎,沈大人,你不要逼我啊。”
“你万一真的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手里这个可是能让方圆几里寸草不生的毒药,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所有人都得折在这里。”
沈重脸上尽是不屑,脚步却没有停下。
“让方圆几里寸草不生?”
“莫不说,连你老师费解都没这种能力。”
“就说你,你能狠下心来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残忍。
“据我所知,虽然你亲生母亲去世的早,但你还有亲生父亲、一个双胞胎大哥、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对你还算不错的二姨娘。”
“家里还有个郡主未婚妻等你娶过门,甚至等你娶了那个郡主后,还会接管内帑。”
“如今更有诗仙之名。”
“你可以说是家庭美满,幸福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