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有开口,始终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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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河洛东都,徐永生听说魏王秦虚改封雍王的消息后,脑海中浮现第一张面孔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年上元节在关中帝京长安的皇长子齐王秦太。
当时对方就看着隐约有些飘了的苗头。
身为宗室,天然监军掌总,齐王秦太当初北巡,便有密旨在身,协调谢峦丶林修丶鹿追等人一起解决了北边燕然丶云卓北阴人的威胁,再亲手解决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燕王秦罗和幽州郡王张慕华丶平州郡王李崇文,也难怪齐王秦太有顾盼雄飞,志得意满的感觉。
不说正式被确立为新的东宫储君,至少短期内雍王的位置在他眼中已经是囊中之物。
这种时候,忽然花落别家,无疑是给秦太当头一棒,直接将他从山顶打落谷底。
如果钻了牛角尖,恐怕会干出偏激的事来。
类似情形不论蓝星历史上还是这方世界的历史上,例子都非常多,屡见不鲜。
虽然不论大唐还是大乾的太宗文皇帝都有以史为鉴的经典论述,可历史上那麽多例子,甚至大乾皇朝本身就有不少重复的例子一再出现,就已经说明问题:
历史最大的教训就是人学不会从历史中接受教训。
明知是坑,无数人杰依然会踩了又踩。
齐王秦太结果如何,徐永生完全不在乎。
但灵州郡王谢峦与之纠葛颇深,徐永生略微思索后,还是第一时间给谢初然写了一封私信。
信的内容,也不好说请谢家与齐王秦太保持距离甚至于切割,毕竟那位齐王殿下还没有当真做什麽,只能说,尽量规劝齐王一二,并时刻留心他那边的动静。
如此信件发给谢峦丶谢华年,多少有些交浅言深。
就徐永生从谢初然丶谢今朝那里听来的说法,谢郡王同齐王之间关系颇为要好。
是以类似信件,他只能发给谢初然,请她酌情看着处置。
谢初然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类似敏感性仍然是有的。
只是当前恰逢谢峦出征西北,是以谢初然当前也只能同她大哥谢华年商量。
正是当前这个谢峦出征在外的时机,帝京中魏王秦虚改封雍王,令徐永生更是感觉不妥。
信送出去后,他略微思索,最终决定这个七月末,赴关中帝京一行。
自己人微言轻,在风云激荡的朝局中自然改变不了什麽。
徐永生的考虑是,到关中帝京后,自己的谛听图或许能带回一些意外之喜。
齐王秦太丶魏王秦虚,还有国相姜志邦等人,乃至于朝廷中枢,如果真有大变化,消息往来密集,自己的谛听图说不定能撞大运获知先机。
就是可惜谛听带回消息是随机的,无法定向获取。
当前学宫正放七月份的田假,不过距离收假为期不远。
徐永生本是打算九月份授衣假时带宁山一同前往关中帝京,见一见学宫祭酒江南云。
他本人当前栽种挽救千株枯苗的相关历练,已经到了最后一百株的收尾阶段,因此原本考虑着先完成这第四层「仁」的历练,然后再动身外出。
现在风云变幻之下,说不得只好提前动身了。
好在宁山之事,也可算在教学内容中。
虽然七月田假结束,但他请示过学宫司业罗毅和四门学博士林成煊后,带着宁山前往帝京学宫西监,性质类似于当初还是西监司业的赵榞带着帝京学宫师生东来河洛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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