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了。」王阐感慨。
徐永生面上表情半是好奇半是惊讶的模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想了想之后,面现恍然之色:「是因为两年前那场千秋节大乱中……」
王阐颔首:「不错。」
两年前千秋节大乱,郑氏一族就是族中子弟郑世光不清不楚的原因被牵连,吃了不少闷亏,受了不少打压。
所以他们之后在内部整肃中才格外严厉。
两年多时间过去,当初千秋节大乱的影响终于渐渐消散。
可现在他们又闹出郑彬丶郑一山牵扯六道堂的案子。
赵榞根本不给郑氏任何摘出郑彬的机会,当场就把郑彬丶郑一山等人格杀。
郑肃晚到一步,想跟赵榞理论都有苦说不出。
不用赵榞再开口,也有的是人把当初郑世光的旧帐重新翻出来。
新帐丶旧帐一起算,事情涉及当初死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的千秋节大乱,还有钦定反贼六道堂,眼下不只是郑彬丶郑一山身死,整个郑氏接下来又要承受一轮风暴了。
「郑彬如此,那……」徐永生视线看向另一个方向。
博士厅里四门学所在公房,当前金曦的桌案是空的。
方才有东都留守府的人过来,将金曦带走。
学宫司业罗毅和四门学博士林成煊,也都动身,一起去东都留守府。
「多半,还是会受牵连。」王阐轻叹一声:「不过,只要她不是六道堂中人,应当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徐永生轻轻颔首:「个人感觉,不像。」
王阐:「是啊,我也以为她只是被郑彬牵连,并非六道堂中人,只是实在造化弄人,这才刚刚新婚两个月,如果还没正式成亲,司业和博士他们捞人会轻松得多。」
徐永生:「既然是无辜者,希望吉人天相。」
王阐点头:「是啊。」
因为赵榞还是拿下一些活口的缘故,通过这些先前藏身在南庆园中的六道堂中人获取消息丶线索,河洛东都内外在七月后再次掀起一场针对六道堂的清剿。
新帐丶旧帐一起算的情况下,还在东都的郑氏中人及郑氏产业,全都风雨飘摇。
郑广同族兄郑肃会面时,咬牙切齿:「郑一山……真是好大的胆子!」
郑肃闭目不语。
郑广忽然扭头看向自己兄长,欲言又止。
但郑肃不用睁眼也知道对方想问什麽:「郑彬不是六道堂中人,否则赵榞反而不会当场杀他了。」
郑广闻言点点头,长长呼出一口气:「但他还是有眼无珠,眼皮子底下放着郑一山这麽个祸害,害人害己!」
郑肃仰头,闭目不语。
郑彬让管事前来邀请他,还没出门就被赵榞堵住,书信自然也落入赵榞手中。
信上内容倒是没详写,只是邀请郑肃务必当晚过府一叙。
可恰恰正是没有内容的信件,在眼下情况最是要命,连他郑肃都被惹一身骚。
赵榞干掉了郑彬,倒没有继续揪着郑肃不放。
可当前身在东都的郑氏子弟从上到下全都日子艰难。
莫说郑肃四下活动往外捞人,现在他自己都在等郑氏长辈从祖地新郑那边赶来东都。
「内部自查不要停,决不能再被外人揪住六道堂方面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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