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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面对陈河懒洋洋的样子,钟方才也只能微微颔首,道:“陈家长,今日来,只是替老祖询问一下出海的事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
“钟监事。”
还没等钟方才说完话,陈河便已经率先开口了。
“咱们陈氏,暂时不打算出海了。”
“为何?”
钟方才按下脾气,问道:“陈家长,陈氏的海业对于宏阳郡的发展可十分重要啊,而且上次所得,你们甚至引起了老祖们的关注。”
“这是何等荣幸的事情,你们为何说停就停了?”
钟方才顿了顿,语气才稍微软了一些:“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老祖?”
“钟监事,您上次来是代表老祖,所说所问,让咱们这小小的三里镇承受不起。”
“咱们只是小小的世家,在宗门面前便是蜉蝣,这般威风,确实是大家对大宗门的想象。”
“只是好像,对于咱们有些压力过大了!”
“按照您上次访问的方式,尘下只是担心,稍微行差踏错,整个世家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
“咱们三里镇还是不要海业了。”
陈河字字珠玑,透露着上次对于老祖和宗门的敬畏。
因为压力大所以不敢继续海业的意思十分明显。
同时对于自己当日的态度太过介意。
他忍着心中的愤怒,表情换了换,语气软了软。
道:“若是因为当时我的行事,陈家长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有压力,我们的二位老祖,态度很是和善。”
“至于我当日的态度……”
“难道不是老祖的态度?”陈东林适时打断道:“当日钟监事您前来,第一句话便是代表老祖。”
“当然不是老祖的态度,是我的态度…”
钟方才看着两父子,语气明显有些慌乱,现在他已经陷入了自己还是老祖的自证陷阱当中。
“那既然是您的态度。我们凭什么要听您的?宏阳郡最有话语权的,是彰泰长老不是吗?”
“可是最近,咱们三里镇都没听到要求开始海业的命令啊。”
陈东林语气藏着咄咄逼人,他看着钟方才,随意拱手道:“如此,咱们也只能听彰泰长老的话!”
“那日并非我主观所为,而是代表的老祖…”
钟方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咋说。
这句话却又被陈东林给抓住破绽。
“那既然是老祖的态度。”陈东林忽然恭敬的对着钟方才行礼,道:“那对于咱们三里镇压力还是太大了,只能无奈的停止海业。”
“蜉蝣见青天,咱们不敢抬头。”
话里话外,钟方才只听出一个意思,便是除了彰泰来管,三里镇的海业是不可能重启的。
自己反而成了怎么说都没有道理的那一个。
这三里镇,竟然如此尊敬彰泰?
钟方才心中有了主意。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陈东林两父子,道:“三里镇且好好等着!”
“慢走。”陈东林拱手。
“不送!”陈河拱手。
陈东林二人见着钟方才离去的背影,这才相视一笑。
“父亲,你猜的不错,果然他得来咱们这里。”
“走吧,咱们问一下仙树接下来该怎么做。”
二人来到祠堂,便见到齐尘之前雕刻的珠子已经完成。
“仙树,这钟方才果然又来了。”
“听到了。”齐尘叹了口气:“那边的灵脉还要本源分化来支撑灵气的浓郁,倒是拖慢了我雕刻本源伪装的速度,又完成一颗。”
齐尘嘴角勾起弧度,这才站了起来:“他若是不来,就这样放任三里镇不管,责任倒是落在了彰泰的头上。”
“到时候三里镇行事还得被监管,很不方便。”
“这样一来,责任倒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估计现在彰泰,已经休书一封,将事情传回了撞钟门。”
两人点点头,不由得道:“仙树总是多想一步,咱们还有的学。”
齐尘不置可否,只是道:“唯有将这件事情完全交到彰泰手里,才能正常进行,否则出了海,稍有破绽后果便难以设想。”
“等到这两位老祖来的时候···”齐尘捏碎了手中的泥土,道:“那时候再好好演一场戏给他们看。”
——
撞钟门,钟此煌二人看着一前一后到达的玉符,深深皱起了眉头。
彰泰的玉符中,将钟方才第一次到三里镇的事情客观的讲了一遍,随后以“态度”作为文章,告知了三里镇如今停止海业的事情。
同时也讲明了三里镇他是器重,但不能越俎代庖之类的情况,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三里镇虽然听他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