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后，徐婉晴心情有些郁闷，她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在失去了王建军之后，她和周平能做的事情，终究很有限。
“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秦老那边肯定会有办法的。”
周平安慰道。
“林光福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快，不应该啊……”
徐雁来依旧有些不能接受现实。
她实在想不通，那些完整的证据交上去后，为什么林光福不仅没事，还能倒打一耙。
“林光福不可能操控省纪委，我觉得只剩下一种可能。”
周平眯着眼睛分析道。
“别卖关子，快说。”
徐婉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王建军身边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是他的心腹，他递上去的那些证据，很可能被掉包了。”
周平说出自己的判断。
徐婉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虽然有些荒诞，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更贴近事实真相。”
“这么说起来，林光福倒也不是一手遮天。”
徐雁来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目前局势依旧严峻，但相比之前，她多少还是能看到一些希望。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老小区楼下。
“单位倒闭了，老筒子楼里的住户，能搬的都搬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林光福一时儿半会儿，应该找不过来。”
徐雁来说道。
这是她父亲以前的单位，倒闭很多年了，这一片都有些荒芜，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周平二人跟着她上楼，进了屋子后，发现面积很小，还是一室一厅。
“条件有些简陋，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徐雁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唯一的卧室，面积特别小，三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连转身都有些困难。
徐婉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周平和徐雁来只能并肩坐在床边。
“现在怎么办？”
徐婉晴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
周平刚要回答，徐雁来突然站起身想去倒水，狭窄的过道让她不得不侧身从周平面前经过。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针织衫，起身时衣摆勾到了床沿，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周平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立刻感受到她腰侧的曲线。
“小心。”
周平迅速松开手。
徐雁来脸颊微红，低声道谢后走向厨房。
她穿着牛仔裤，布料紧紧包裹着臀部，随着步伐勾勒出饱满的弧度。
徐婉晴似乎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继续分析：“如果王建军身边真有内鬼，那我们得重新计划。”
周平点头同意，目光却不自觉追随着徐雁来的身影。
她从厨房端着水回来，再次经过周平面前。
这次她更加小心，但空间实在太窄，她的腿还是轻轻擦过周平的膝盖。
“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们三个人挤在这里，连睡觉都是问题。”
徐婉晴终于提到了现实问题。
这间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
“今晚我睡地铺吧。”
周平主动提议。
徐雁来立刻反对：“那怎么行，你是客人。”
说话间她转身想拿水杯，手肘不小心撞到周平胳膊。
针织衫下的柔软毫无阻碍地压在周平手臂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触感格外清晰。
两人同时僵住，徐婉晴正好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这一幕。
“抱歉。”
徐雁来耳根泛红，迅速退后一步。
“没事。”
周平尽量保持自然，把注意力转回正题，“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内鬼。”
徐婉晴抬起头：“王建军最信任的人是谁？”
徐雁来思考时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应该是厂办的主任洪源，他是跟着王书记一起调过来的。”
“而且，王书记安排的他，前往省城提交证据。”
她说着往床边走，想坐下继续讨论。
不料床沿离周平很近，她坐下时大腿完全贴在了周平的腿侧。
薄薄的牛仔裤根本阻隔不了体温，周平甚至能感觉到她大腿的柔软。
“洪源……”
徐婉晴沉吟，“我记得他，昨天谈判时一直没说话。”
“要不要试探他一下？”
周平提议，未必避免徐婉晴误会，他悄悄把腿往旁边挪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