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平站在窗边,秦可莲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羞涩。
只是用手拢了拢头发,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浴巾绷紧。
“热水器的水温不稳,忽冷忽热。”
她随口说道。
水珠缓缓滑落,周平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和档案袋里的惊悚内容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神有些紊乱。
“周区长,看了里面的东西了?”
秦可莲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了然的意味。
她显然注意到了档案袋被移动过的细微痕迹。
周平身体一僵,知道瞒不过,索性转过身,直视着她:“秦主任,你这是明知故问。”
“我不明白,赵冬福搞出这份东西,是什么意思?栽赃陷害也要讲点基本法吧?”
秦可莲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眼神透过湿漉的发丝看向周平,带着一丝嘲讽。
“周区长觉得这是伪造的?那你告诉我,当时市里财政那么困难,周书记力排众议、强行上马的立交桥项目,启动资金是从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周平顿时语塞。
当时所有人都对周德光突然搞来一大笔资金感到惊讶,都以为是省里特批的,现在想来,破绽早已存在。
如果这材料是真的,那周德光简直就是个疯子,而那座烂尾的立交桥,就是插在他和周平政治生涯上的一颗定时炸弹。
看到周平难看的脸色,秦可莲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一条腿,浴巾的下摆随之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肌肤。
她似乎浑然不觉,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周区长,你当时是防汛工作组的副组长,这份材料递上去,你也要负领导责任的。”
周平顿时语塞,当时他被周德光抓壮丁了,背了个副组长的名义,实际上干的都是脏活累活。
结果,后来防汛工作结束,功劳全成了老周的。
“周区长,想什么呢?”
秦可莲用纤纤玉手托着下巴。
她睫毛很长,眼神有些勾人。
周平不是毛头小子,他看得出秦可莲这些小动作背后的意味。
她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资本,是在试探,也是在增加谈判的筹码。
这个女人,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
周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杂念,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
秦可莲放下毛巾,身体微微前倾。
周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隔了老远,似乎也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我只是个送材料的,不过,送材料的人也可以决定把材料送给谁,或者……干脆把材料毁掉,关键是,对方能开出什么价码。”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周平这边能给出足够的好处,她可以背叛赵冬福。
周平心中急速盘算,帮周德光压下这件事?
且不说能不能办到,就算办到了,以后只会被周德光绑得更死,迟早被他拖下水。
而且,赵冬福既然已经出手,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招。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周平心中升起。
周德光派他来省城是向赵冬福的背后势力求和妥协的,但这绝非他所愿。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周德光和赵冬福鹬蚌相争的机会?
他沉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抬头看着秦可莲,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你明天按照原计划,把材料交上去。”
秦可莲闻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诧,她甚至下意识地拉紧了了一下浴巾。
“周区长,你……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
周平沉声说道。
“那你……”
秦可莲用复杂地眼神看着周平。
她发现自己看不懂周平,这个家伙不是周德光手下的头号大将吗?难道消息有误?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周平摆摆手,不想多做解释。
秦可莲紧紧盯着周平,似乎想看清他真正的意图。
房间里灯光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沐浴液的香气和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
她发现这个年轻的区长,心思深沉得让她完全看不透。
“周区长,你不